他的目光逐個掃過我們,最後落到了我的身上,“以及,山兩儀的……”
“——閻摩!”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法正便不容分說地爆喝一聲,再次化為疾速的冰藍色彗星,朝著對方突襲而至。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閻摩面露不悅之色。
我也沒有打算任由他繼續說話,直接朝著閻摩這個強敵轟射出了一發全力的火焰光炮。根據我這邊的觀察和判斷,論及個人的實力水平,閻摩的力量比起我和手持人道神兵的法正任何一人都要更加強大,但是隻要我和法正聯手,還是有把握將其壓倒打敗的。
只不過既然連我都可以做出這種判斷,對方肯定也都心知肚明。他們是做好準備在這裡伏擊的。面對我的火焰光炮,閻摩居然絲毫沒有閃避,就這麼迎著法正的冰藍色彗星做出了反擊。接著,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火焰光炮居然就這麼毫無碰撞地穿過了閻摩。
就像是我和閻摩變成了兩個次元的事物一樣,彼此之間無法互相觸碰,更加無法互相傷害。
而與我不同的是,法正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地與閻摩攻殺碰撞在了一起。
緊接著,我就看明白了這個怪異現象的源頭——這是時空風暴帶來的影響。
下一瞬間,又有一道新的身影出現在了遠處。
那是一個毫無品味地穿著黑紅色壽衣、大約三四十歲左右的長髮男人,他以仇恨陰沉的目光注視著我,說:“好久不見啊,莊成……”
命濁終於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裡說句實話,在我看來,這場戰鬥之中最值得重視的敵人,既不是實力極其強大的福音院主閻摩,也不是神秘莫測的大魔神荼,而是眼前這個曾經在我手裡敗北過一次的前羅山大無常命濁。
並不是因為他與我有仇,而是因為在我的計算之中,他才是現場最具有威脅性的敵人。
一看到他,我也不假思索地朝著他發射了一發火焰光炮。遺憾的是,就與剛才攻擊閻摩一樣,我的攻擊也像是穿過幻影一樣穿過了命濁的身軀。
同一時間朝著命濁發起攻擊的不止是我,祝拾也在遠處近乎於條件反射地打出一道鋒銳至極的銀白色劍氣,亦是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這場時空風暴不止是撕裂了時空本身那麼簡單,更是把我們所處的時空分割成了不同的層次。只有處於同一層次才能夠干涉到彼此,否則就只能在旁邊瞪著眼睛幹看。如果我沒有觀察錯誤,現在的我無法干涉到的物件可不止是閻摩和命濁而已,甚至還與祝拾和劍非仙都分開了。要不是我一直都在用力地抱著麻早,可能麻早也會被這場時空風暴分隔開來。
風暴的力量遠遠凌駕於我,單純靠著我的火焰是不可能將其強行突破的。想要做到這一點,要麼是發揮出超越風暴的力量,要麼是有著強力剋制風暴的特殊能力。
而劍非仙似乎就有著這樣的能力。
“別擋道!”
他看都不看命濁一眼,直接就朝著法正的方向猛地揮出一劍。原本宛如天羅地網一樣的時空風暴,居然硬生生地被他這一劍劈出一道巨大的裂隙。
大無常劍非仙,具有傳說可以斬斷永珍一切的劍氣,能夠極其強力地斬斷時間和空間,以前他就是靠著這一手,與卦天師合力阻止了末日時空在現實世界的展開,在拯救世界一事上有著無可磨滅的功績。而此刻,居然就連這壓倒性的時空風暴都難以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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