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湖中心的一座島嶼上,盤踞著一夥兒水匪。
“大哥,四頂山的土匪又在買船找漁民做事了。”
啪!
正堂內,坐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獸皮椅子的黑壯漢子把手中的瓷碗狠狠地摔在地上,臉上的疤痕泛著肉紅色,惡狠狠地說道:“他孃的,老子是給這幫臭打魚的臉了。”
“上次就已經警告過他們,沒想到還敢跟著那些土匪,大哥,要我看挑兩戶人家,給他們來個狠的,剩下的漁民自然就老實了。”旁邊座位上的一人開口說道,同時看著坐在獸皮椅子上的大當家。
能夠在正堂有一個坐席,都是水匪寨裡頗有地位的頭目。
“好,事情就交給老三你了,把事情做漂亮一些。”大當家對旁邊的三當家說道。
“放心吧大哥,兄弟我一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讓那些漁民以後不敢和四頂山的土匪合作,與咱們作對。”水匪三當家拍著自己胸脯保證道。
水匪大當家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的水匪二當家開口說道:“大哥,我聽說四頂山的土匪背後是北面虎字旗的人,真把這些人得罪太狠了,會不會引來虎字旗的報復?”
話音剛落,一旁的水匪三當家大笑了起來。
他道:“二哥說什麼笑話呢,還虎字旗的人,就那幾個土匪?哈哈,笑死我了。”
“老三說的沒錯,我看四頂山的土匪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批火器,然後冒充是北面虎字旗的人,他們要真是虎字旗的人,也不會被明軍從巢縣趕到四頂山這裡。”水匪大當家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啊二哥,你就是被這些土匪吹噓出去的名頭嚇到了。”水匪三當家也對一旁二當家說道。
水匪二當家覺得兩個人的話很有道理,想著或許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說道:“我就是看四頂山的土匪又是火器,又是一身的甲衣,不像尋常的土匪,加上外界的傳言,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二哥你就是想太多,兵甲這些東西只要有銀子我能買來一大堆,關鍵咱們是吃水上這碗飯的,那些甲冑穿在身上就是累贅。”水匪三當家說道。
水匪的行動力很強,這邊剛做好決定,水匪三當家當天便帶著兩條小船,趕往四頂山附近。
水匪能夠在巢湖橫行多年,除了自身人數船隻較多,也因為巢湖周邊有著不少水匪的眼線。
水匪三當家一上岸,立刻帶著人趕往自家眼線住的地方。
上岸後,水匪三當家只帶了兩個手下,剩下的人都留在湖邊守著船。
給水匪做眼線的人家是一個狗三的二溜子,沒什麼正經營生,平日裡偷雞摸狗,帶著附近幾個村子同樣無所事事的街溜子聚眾耍錢鬥毆。
可以說但凡好事找不上他,只要哪裡遭賊遇禍,準有他一份。
當!當!當!
水匪三當家示意手下的人去敲門,而他警惕的環視著四周。
狗三住的地方在村西頭,附近只有他這一戶。
住在這個地方一方面是因為他不招村裡人待見,第二個原因就是住的地方離村子遠一些,湖裡的水匪來他這裡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平日裡聚眾耍錢,不用擔心遭人煩,哪怕鬧出的動靜再大也影響不到左鄰右舍。
“誰呀!等著。”
屋中傳出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狗三住的房子周圍雖然也有院子,也不過是用幾根樹枝隨隨便便一圍,就連院門都沒有,出入完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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