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難得來一次,你啊……,又有小性子了。”
“這一次的事情!”
“唉……,我也不知該如何說了。”
“……”
迎送弄玉歸來,看著紅蓮一個人坐在案邊小口品茶,紫女多無奈,非紅蓮這般性子,自己還要留下弄玉。
彼此一處用些餐食的。
畢竟,一歲之中,弄玉前來屈指可數。
將房門關好,緩緩行至紅蓮身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紅蓮有錯?也是無錯!
弄玉她們,也是無錯。
唯有這一次的事情太突然了。
佛家!
浮屠!
狼神!
……
牽扯的有些大了。
武真郡侯親自下令,讓焰靈姬前來處理那些人,雖說還沒有知曉那裡的境況,只怕想也能想到。
狼神,短時間內不要回來為好。
莊!
縱然莊此刻還在紫蘭軒,也是難以攔阻。
當初,佛家的那些流散之力,還有在城外密地開闢浮屠傳承,紅蓮……出了不小的力氣。
也非為紅蓮自己,而是為流沙,為韓成。
如今。
些許人手剛有初步訓練出來,還未所用,便是迎來打擊,迎來屠戮,迎來麻煩。
武真郡侯。
這一次的動靜沒有很大,只是清理那些人。
若是依從秦國法道,若是讓羅網的人來處理,才是真真正正的大麻煩、大危機。
“玄清子!”
“他……他太霸道了。”
“說殺人就殺人,那些人犯了什麼罪過?犯了什麼錯?就因為那些人修習浮屠的手段?”
“浮屠的手段怎麼了?”
“又有什麼錯?”
“那些人在密地之中,只是修習浮屠之法,並沒有如佛家那般的廣播傳道,玄清子何意殺人?”
“焰靈姬有什麼資格殺人?”
“可惡!”
“就是仗勢欺人!”
“就是倚強凌弱!”
“就是看我們好欺負!”
“……”
“兩處密地,耗費不知多少珍貴之物,好不容易訓練出來一些可用之人。”
“還沒有所用,就……。”
“該死的,該死的。”
“玄清子!”
“昊天怎麼就不懲罰這樣一個壞人!”
“這些年來若沒有他,流沙的力量早已經壯大不知幾何了。”
“太霸道了。”
“那些人什麼都沒做,為何要殺人?”
“就因為浮屠得罪了秦國的人,所以就限制浮屠?”
“可是,浮屠於我等又沒有什麼大礙,憑什麼我等也要被限制?我等又非秦國的人,為何要遵守那些規矩?”
“憑什麼!”
“憑什麼?”
“紫女姐姐,我不服……,玄清子太霸道了,他為何要這樣的苛責我們!”
“……”
手中的山茶花細紋杯盞重重擲於案上,平靜的靜室內,頓生一道響亮之音。
如玉的小臉上滿是憤慨,滿是憤怒,滿是不甘心,峨眉深深蹙起,一腔的火焰都要躍動浮生了。
自己不服!
玄清子憑什麼殺人?
那些人犯什麼錯了?
就因為浮屠的修行?
整個諸夏間,浮屠的修行修煉之法有很多很多,玄清子怎麼不去找那些人?
為何要來找她們的麻煩?
豈非故意和她們過不去?
豈非故意欺負她們?
豈非故意為難她們?
……
家國遠去。
待在蘭陵城多年,想要做一些事情,卻遇到諸般阻礙,遇到諸般掣肘,著實可恨!
說著是為她們好,就如此,為何不讓自己等人做那些?別人做得,她們就不行?
憑什麼?
還封禁自己和紫女姐姐的修行,憑什麼?
就是要將自己活活困在蘭陵城嗎?
何以霸道如此?
所謂的保護自己,自己不稀罕,若可自由自在一些,縱然有一些危險加身,自己也不怕!
也無懼!
死了!
那些人被殺了!
自己這些年來的心血白費了,耗費那麼多的財力、物力也都化作烏有了。
可恨!
可惡!
著實欺人太甚!
“消消氣。”
“今日之事,已經發生了,就不要想太多了。”
“佛家與浮屠的人,眼下的確不為玄清子所喜,非如此,佛家也不會有那般下場。”
“狼神的突然離開,應該也是察覺了一些什麼。”
紫女唯有淺淺寬慰之。
儘可能撫平紅蓮的心緒,否則,還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
城外密地的浮屠修行之人身死,自己也是不希望看到那個結果,卻難以挽回。
“諸夏間擁有浮屠之法修行的人數不勝數,山東諸地,修習浮屠佛家流散之法的人亦是很多很多。”
“玄清子怎麼不去找他們的麻煩?”
“就是秦國內部,那個羅網就和西域浮屠有說不清的聯絡,玄清子怎麼不處理羅網。”
“就會欺負人!”
“就會欺負我等!”
“看我等好欺負,就會欺負我等!”
“……”
“殺人!”
“殺就殺吧,佛家的那些經文,一共刻印了數份,接下來還能繼續訓練,玄清子有本事的話,就繼續殺!”
“有本事就將那些人全部殺乾淨!”
“……”
紅蓮越想越是覺得窩火。
越是覺得委屈。
越是覺得不忿。
“你的小性子又來了,接下來先放下那些心思。”
“眼下,諸夏大局有些變化。”
“中原諸地的一些勢力,有了嶄新的抉擇,無論是否真心,都會有動靜的。”
“咱們也要做好準備。”
“楚地,也是一樣。”
“那些老世族之家,這些年來的力量損耗不小,為彌補損失,蒐羅楚國王族血脈後人,打響名號,收羅力量為所用。”
“江東之地的項氏一族,因前些日子的事情,他們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國!”
“也是一樣。”
“有傳嬴政的身子一歲比一歲差,說不定今歲、明歲就會性命有礙,期時,秦國必然有動。”
“……”
“比起繼續以浮屠之法訓練流沙成員,那些事情更加重要!”
拉過紅蓮的手臂,輕柔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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