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艾迪·布洛克在成功擺脫追兵後,又在外面足足兜了一大圈,這才鬼鬼祟祟的從視窗逃回家中。
在飢餓的強烈驅使下,他迫不及待的衝到冰箱前,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能用來補充能量的食物。
膨化食品、牛奶、咖啡、炸雞……這些平日裡他最愛的零食,現如今卻統統味如嚼蠟。
根本無法與人腦帶來的美味相提並論。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只要吃過一次人腦,你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反毒液的聲音在艾迪·布洛克的腦海中再度響了起來,“蠢貨,我們該進餐補充能量了,今天恰好是星期四,我們就去大街上一次性吃個飽好了!”
“no,我才不會去吃人呢。”
艾迪·布洛克一臉抗拒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並開啟電視機,想要透過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來擺脫越發強烈的飢餓感。
別說,效果還真挺不錯。
在心緒稍稍安定下來一些後,他便拿起電話給斯克斯博士打了過去。
然而。
接連響了幾聲無人接聽後,電話便自動轉到了語音留言信箱。
“斯克斯,是我,我剛擺脫那些跟屁蟲回到家裡,你還好嗎?你沒有按照咱們兩約定好的時間聯絡我,所以我現在很擔心……”
“你說的沒錯,那座實驗室裡確實隱藏了一個超級猛料,我好像在那裡感染了一種寄生蟲,能讓人跑的很快,跳得很高……”
此時,反毒液的聲音響起,“蠢貨,你才是寄生蟲,你們全家都是寄生蟲,老子叫反毒液,是高貴的共生體。”
“還有,你貿然將我的存在告訴別人,難道不怕【生命基金會】的人順藤摸瓜找到這裡嗎?”
艾迪·布洛克竟被說的啞口無言,連忙對著電話糾正道:“啊,我是說我在實驗室裡拍了很多照片。
但要想徹底扳倒卡爾頓·德雷克,還需要有關這項實驗更多的詳細資訊,我們最好儘快見上一面。”
“另外,我在實驗室裡還看到了另外一個十分古怪的傢伙,那些警衛似乎全都對他視而不見。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去監控室複製一份影片資料,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只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房間外突然響起的巨大噪音所打斷。
“啊啊……”
艾迪·布洛克與體內的反毒液同時發出一陣慘叫,後者更是直接下達命令道:
“廢物,還不快點去讓對面房間裡的那群搖滾混蛋停下來,我還需要補充大量的能量才能克服畏懼聲波的弱點!”
砰砰砰——
艾迪·布洛強行控制住異常煩躁的心緒,敲響了對面的房門,一名留著披肩發的大鬍子開啟門後,表情不善的詢問道:“幹嘛,你有什麼事兒嗎?”
“你們能不能把音樂聲稍稍調小一點,因為我現在真的很不舒服。”
“哈?”
大鬍子指了指身後房間內的另外幾個壯漢,滿臉不屑的懟道:
“你小子誰啊?竟然讓這麼多人遷就你一個人?老子又不是你爹,才不會管你的死活呢。”
他身後的那幾名搖滾壯漢也紛紛起身,擺出一副你再多bb一句我們就揍你的架式。
“艾迪,你可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還是交給我吧。”
反毒液見艾迪·布洛克又準備退縮,隨即搶奪過身體的控制權。
黑白相間的面板瞬間覆蓋全身,咧開大觜說道:“早餐時間到。”
吭哧吭哧吭哧……
幾分鐘後,當反毒液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時,一隻銀色的大手卻快若閃電般扼住了他的脖子,並將他提至半空中。
“羸弱的小東西。”
暴亂將反毒液拉至面前,饒有興致的打量道:“你不是毒液,你是……他的子嗣?”
“老大,別吃我,我發現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
反毒液擁有與毒液完全相同的記憶,所以深知眼前的暴亂有多麼的強大與殘暴,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對手。
既然打不過……那自然要加入嘍!
“算你識相。”
暴亂滿意的點了點頭,放開反毒液後與之一同回到艾迪·布洛克的家中,“說說毒液跟另外一個傢伙去哪兒了。”
反毒液絲毫不敢有半點隱瞞,將那天發生在實驗室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當談及毒液被卡爾抹去意識時,他還不忘幸災樂禍的嘲諷道:
“老大,毒液實在是太愚蠢了,以為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宿主就捨棄了我,卻不想那個強大的人類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最後被人家抹除了意識,純純的活該……”
但誰成想,暴亂卻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反駁道:“不可能,我們的意識受到共生體之神的庇佑,沒有人能抹除我們的思維。”
“老大,我以共生體之神納爾之名發誓,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個人類簡直強得可怕。”
反毒液見狀連忙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生怕對方一個不開心就將自己打了牙祭。
“嗯?羸弱的人類之中,竟然真的存在著能夠抹除共生體意識的危險傢伙嗎?”
暴亂這次終於不再質疑,因為沒有哪個共生體敢隨隨便便的拿納爾之名起誓。
就當他準備詳細詢問一下那個人類的特徵時,卻突然被對面電視機中播放的新聞所吸引。
在【號角日報】的付費專欄頻道中,正播放著約翰·詹姆森訪談。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就在不久前,我收到了一份有關於【生命基金會】的驚人爆料,其內容涉及到一項慘絕人寰的非法人體實驗。”
“這些年來,【生命基金會】一邊打著利用基因療法治療胰腺癌晚期患者的幌子,在社會層面博取大眾的關注與支援,一邊在暗中派人四處抓捕流浪漢進行非法的人體實驗……”
“至今已有近三十名無辜之人在相關的實驗中喪生,但【生命基金會】卻始終隱瞞不報,並企圖利用加大正面的漁論宣傳來掩蓋自己殘忍的罪行!”
“我們很難想象,在現如今的法制社會中,竟然還存在著如此喪盡天良的行徑,這簡直是對科學與法律的最大侮辱,是對自由與人權的無情的踐踏。”
“那麼接下來,就請大家親自審視他們的罪行吧……”
接著約翰·詹姆森便播放了一段影片。
裡面記錄的是數十段經過快進與剪輯的人體實驗影像。
在【生命基金會】的實驗室內,如同小白鼠般身穿病號服的實驗體們,被無情的捆綁在手術檯上,接受著一輪又一輪的藥物測試。
他們之中,有人的在剛剛注射完第一輪藥物後,便口吐白沫的當場死亡。
有的人則接連注射了近十輪,才在無盡的痛苦與哀嚎中失去生命。
而那些科研人員與安保人員則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面無表情的將屍體拖拽出去後,便動作粗暴的押解著其他流浪漢重新接受實驗。
“又是這個該死的【號角日報】!”
卡爾頓·德雷克此時竟強行擺脫了暴亂的控制,一拳打爆電視,怒不可遏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