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愛我，你自己來吻我，你自己脫下我的衣服……老公，你為什麼會這麼委屈？”胡夢蝶依然微笑著，“明明是我把一切都給你了，你卻這副吃了虧的樣子。老公，你可真是虛偽的人啊。”對啊，你們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在我面前調情嗎？胡夢蝶心說。
祝枝雪委屈又能如何，抵得過我當初之萬一嗎？她偷走我的一切，正大光明地在外人面前牽著我老公的手，親吻我的老公嘴唇，肆無忌憚地恩愛調情……那個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我的委屈呢？你怎麼沒有心疼我？現在，我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嗎？只是讓她稍微經受下我當初的一點點委屈，這不是很合理嗎？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窗外響起了祝枝雪那無助的嚎啕大哭聲。
“心疼她了？”胡夢蝶伸手拉起吊帶，笑容裡透著冷峻，“那麼你又可以做什麼呢，你可以安慰她嗎？你有這個資格安慰她嗎？你能消除她此刻的痛苦嗎？你做不到！”
“老公，別自以為是了。”胡夢蝶微笑著，“你安慰不了祝枝雪，就像你安慰不了胡夢蝶。收起你此刻的表情吧，祝枝雪又不在，你現在這副痛苦的樣子做給誰看呢？虛偽。”
“你指望我看了之後心疼你？還是說讓我覺得，哇，你可真是一個深情的人呢，你簡直就是個情聖！”胡夢蝶咧著嘴笑。
“別鬧了，你什麼都做不了。你應該承認自己是個人渣的事實，事到如今還不甘心嗎？還想掙扎嗎？因為你的偽善，繼續一遍遍傷害著愛著你的女孩？你應該明白的，你應該做什麼。”
“現在我可以給你選擇，去追她，還是留下來。”胡夢蝶笑著給李莊生找好褲子，放在床邊。
李莊生咬牙切齒地痛哭流涕，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痛苦的嘶吼。但是他沒有動，只是坐在床邊嗚咽。
“這就對啦，你是個人渣，人渣和人渣才般配。我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胡夢蝶笑嘻嘻地親了親李莊生的嘴唇，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去他臉上的淚水。
“好了，那我們繼續吧……”胡夢蝶語氣輕鬆，緩緩俯下身子，“有…但沒關係……”
李莊生拿起手機，給祝枝雪留在學校的舍友發去最後一條簡訊。然後低聲咆哮著，惡狠狠抓住胡夢蝶的頭髮。
……
“哇，老闆這是怎麼了？”白敏悄悄開啟辦公室的門瞄了一眼，回來小聲對榮宏光和錢飛舒說，“我怎麼感覺他比昨天還要萎靡不振？”
錢飛舒和榮宏光互視一眼，心想不應該呀，昨天好歹吃了那麼多生蠔……尤其是錢飛舒，他可實打實掏錢的人。
“真的假的，可能是你錯覺吧，我感覺和昨天差不多。”錢飛舒說。
“錯覺嗎？我感覺不太像。”
“肯定是錯覺啦，他不是一樣在辦公室發呆嗎，和平價有什麼區別？”榮宏光說。
“發呆和發呆也是有區別的呀。”白敏白了兩人一眼，“之前只能說是六神無主，現在都算是行屍走肉了！”
“什麼行屍走肉，你美劇看多了吧？”
“算了，跟兩個鐵處男說不清！”
榮宏光指著錢飛舒，頗帶優越感：“說他就說他，我和他不一樣昂，我可是有女朋友的，想畢業隨時都可以！”
莫名其妙中槍的錢飛舒有些怒意，但也無從反駁，只好悻悻地對白敏說：“你是不是對莊生老闆有意思，天天這麼關心他幹嘛，人家物件那麼漂亮，夜夜笙歌怎麼了？沉迷女色他樂意！你在這又唱又跳，跟個雞毛撣子似的。”
“你他媽有病吧！？”白敏惱羞成怒，狠狠踢了錢飛舒一腳，氣呼呼的離開了。
“老弟啊，知道你為什麼沒有物件了嗎？”榮宏光嘖嘖，“就你這情商啊……”
錢飛舒皺眉：“老闆昨天一個人吃那麼多生蠔，難道沒有用？”
“說不定就是太有用了……所以今天更虛了。”
“臥槽，好像也有道理……這麼說來吃生蠔還吃錯了？”
榮宏光撓撓頭：“唉，算了，我看他們兩個的事我們先別管了，他總不能天天這麼高強度吧，小蝶再漂亮，也總該有膩的一天。”
錢飛舒目光莫名地點了點頭。
“誒對了，他不舒服可以在家休息的嘛，今天又不要開會，他沒有必要來公司啊。”
“你沒聽白敏說嘛，這些天，他每天都送小蝶去學校，他應該是送完之後順路來公司的。”
“靠，這倆人確實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
“姐姐，姐夫？”
小紅山站外，李莊生和胡夢蝶接到了胡夢柯。
有段時間不見，對方出落的愈發亭亭玉立，秀色可餐，身高也和胡夢蝶差不多。
“來啦。”胡夢蝶笑著拉過胡夢柯的手，“長得更漂亮了嘛，已經是大人模樣了。”
“哈哈，一般一般……”
或許是年紀漸長，胡夢柯學會了表面謙虛。要是放過去，她一定會得意地翹起鼻子，蔑視道：“也就比你漂亮一點點吧！”
“姐姐，姐夫，你們真在一起了？”胡夢柯打量著兩人。
“你都叫姐夫了，當然是在一起啦。”胡夢蝶笑著挽著李莊生的胳膊。
“唉，你總算是出息了！”
胡夢柯舔了舔嘴唇，感覺臉上想要維持笑容稍微有點勉強，於是故意嘴欠道。
“你個死樣！”胡夢蝶擰了擰胡夢柯臉，“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你沒有帶箱子吧，一會兒帶你去紅山動物園轉轉。”
“好嘞……紅山動物園我是不是來過一次？”
“那個時候你還小。”胡夢蝶笑著拍了拍胡夢柯地肩膀，“我是小學6年級畢業來的。”
李莊生默默接過胡夢柯的揹包，出門打了輛計程車。
“姐夫，今天是不是生病了？”胡夢柯小聲問胡夢蝶。
“沒有啊，怎麼了？”
“我感覺他沒什麼精神，好像……呆呆的樣子。”
胡夢蝶微微一笑：“可能是因為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昨晚開心的沒睡好吧。”
胡夢柯嘴角撇了撇，忍不住笑了一下：“真的假的……”
胡夢蝶挽著胡夢柯“當然是真的啦，他那麼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還不是把我當小孩子。”
“怎麼？難道你是大人嗎？”
“我就比你小5歲，明年就升高中了！”
“等你先考上高中再說吧，我給你找補習班，爭取明年考上這邊的藝術學校。”
“誒，姐，藝術學校是不是技校啊？”
“甭管是不是，你先考上再說吧！”胡夢蝶沒好氣。
“這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怎麼，現在知道心疼家裡錢了？”胡夢蝶似笑非笑，“誰讓你在一中不好好學習？”
胡夢柯拍胸脯保證：“沒事兒，等我以後成了大明星，我會報答你的！”
胡夢蝶無奈一笑：“得了吧，你這次老老實實的長大成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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