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李莊生充滿的幸福……好像再來一次。可是不能了,她不應該這麼做。
可都已經有過第一次了,就算有第二次也沒關係吧?不行不行……這樣不行……如果真有報應,就報應在我身上吧。
他什麼都不知道。
大不了下地獄,我不怕,我哥哥做那麼多好人好事,積了很多陰德的,一定能救我的。
李休羽趴在床上,好像在嗅著李莊生殘存的味道。
“我回來了!”屋外,傳來李莊生和關門的聲音。
“回來啦?”李休羽立馬正襟危坐,“胡夢蝶今天給我打電話了,但我沒接,我給按掉了。”
“嗯。”李莊生說,“她也給我發簡訊,我回她沒事,過兩天回南京。”
李休羽斜睨:“你今天去看林月花了吧?”
李莊生點頭笑道:“你真是我肚子裡蛔蟲啊。”
“看你笑的這死樣。”李休羽癟癟嘴,“你肯定要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切,真像你老媽呀,什麼都寵著你!”
好大的醋意。
李莊生抿嘴笑道:“我也一樣啊,我不也什麼都寵著你!”
李休羽別開臉,冷哼。
兩人洗漱完依然睡在一起,李休羽摟著李莊生,聞著他的身上的味道,翻來覆去睡不著。
終於,她忍無可忍,一個起身,坐在李莊生身上。
“你幹嘛?”李莊生被驚到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想要!”
一大早醒來,李莊生幽幽恢復意識,忽然感覺嘴唇上被人親來親去。他剛要睜開眼睛,忽然聽李休羽幽幽的聲音:
“不要醒昂,要是醒了就麻煩了,我只能報警性騷擾了……”
誰性騷擾誰啊!但被這麼一通威脅,李莊生只好繼續閉著眼睛,任由對方繼續“輕薄”。
他回憶著昨晚的夢境,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園,他在走廊上摔倒了,有一位穿著校服少女伸手把他拉了起來。她笑容明媚,就像她背後耀眼的陽光。
李莊生這一次看清了她的臉。
“李休羽,夠了昂!”李莊生終於忍不住了。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級,這誰能一直忍得住!
“什麼夠了?”李休羽擦了擦嘴巴,一臉的疑惑。
好好好,裝傻是吧!
既然李休羽想掩耳盜鈴,那李莊生也不跟她計較了。
“今天跟我一起去伊雲水家!”
兩人吃完飯,就騎上電瓶車前往伊家。李莊生在超市裡買了兩瓶夢之藍。
“他爸爸在家嗎?”
“現在在的。”
“你送酒幹嘛,又不是上老丈人……唉,我服了你。”
“沒有,昨晚回來太遲了,超市都關門了,現在沒時間了,只能隨便買點。”
“切。”
兩人拎著酒,李休羽敲響了伊雲水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個男人,對方體型偏胖,頭頂微禿。
“叔叔好。”李休羽說。
對方微微一怔,隨即想了起來:“哦,是你呀,你是……小李同學,是吧?”
“對,我是李休羽。”李休羽指了指李莊生:“他是我哥,我們今天是來看望伊雲水的。”
“哦哦,好好,請進!”
伊父將兩人迎進家中,李莊生送上酒:“叔叔您好,前兩年我妹妹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早就應該上門拜訪您的,結果拖到現在,真是不好意思。”
伊父看了眼酒的檔次,微微一怔:“這麼貴重?”
“這是我們父母的意思,您就不要推辭了。”李莊生笑著把酒放下。
“伊雲水呢?”李休羽問。
“在房間裡呢!”伊父臉色有些難看,“她昨天出去了,是你們喊她出去的嗎?”
“嗯,是我們。”李休羽點頭,“我聽說她有抑鬱……”
“什麼抑鬱症!”伊父神情突然激動起來,臉上微微漲紅,“我看她就是無病呻吟,不想念書了,裝出這死樣子!”
李莊生下意識地道:“不,也不能這麼說吧,抑鬱症的確是一種心理疾病……”
伊父緊緊盯著兩人看,聲音愈發激動:“什麼心理疾病,我看她就是太矯情,我跟她媽媽離個婚怎麼了?現在離婚的多了去,對不對?我們夠對得起她的了,供她吃供她喝,從小就給她報補習班,什麼都沒虧待她!結果她自己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書書不念了,人還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
“阿姨……現在在幹嘛?”李莊生嘴角微微抽搐。
“早就再婚了,她早就有相好的了!”
“這……”
李莊生和李休羽互視一眼,後者迅速讀出了前者的意思。
李休羽提議:“叔叔,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有個想法,不如把她接到我們家住幾天吧,我們開導開導她,說不定會好一點。”
伊父大喜:“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
“沒事沒事,我們是好朋友……唉,我們也是才知道她變成這樣,不然早就來看望她了!”
李休羽表面嘆息著。
“哦,對了,你們現在……還唸書嗎?”
“嗯,我們都在南京xx大學讀書。”
“那可是個一本啊,你們學習不錯呀!”伊父眼中多了些讚歎和放鬆,有些羨慕,“你們父母養的好啊,培養出兩個一本來!”
“哈哈,您過獎了……”李休羽說。
“不像伊雲水,我本來也沒對她有多大期望,這麼多年的努力,考上了大學也念不下去,現在就跟死人一樣,又不缺她吃喝,生活費也照打給她,還要死要活,給我丟人現眼。我出門都抬不起頭,你們知道嘛!”
說起伊雲水,伊父立馬咬牙切齒恨其不爭。培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麼廢掉,他多麼的恨,也多麼的羞恥。
“呃,我們會幫她儘快走出來的。”李休羽說著掏出手機,“叔叔,我們先加個好友吧。”
加完好友,伊父擺擺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滿臉的苦悶:“你們去找她吧,她在房間裡呢,估計還在睡覺!唉,我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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