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兮把貓抓了起來，給她腦門那道坑補了回去，隨手一扔就沒管了。
傻貓一隻，愛逃不逃，什麼時候想起來擼兩把就讓陳煙抓回來，反正也跑不了。
今天店內咖啡館中，四人組開了個小會兒，潛水了一陣時間的姜子牙老先生也重新冒泡了，陳兮把孩子扔陳助理看著，閒著沒事也過去聽聽。
至於說什麼，他們這裡神明開會，你一介凡人居然敢旁聽……反正都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老闆你們的咖啡。”
豆子端來一個盤子，盤子上擺著五六杯咖啡卻一點也沒晃，每一杯的拉花都是她精心設計的。
“謝謝豆子小友了。”姜老先生對誰都這般客氣。
“嘿嘿，不用客氣啦。”
蘇清月一臉稀罕：“耶？什麼小友，現在哪裡有人這麼喊啊？”
“哈哈，最近看的網路小說裡學來的，見諒，見諒。”
陳兮好奇問：“老先生還愛看小說啊？”
“畢竟比釣魚有意思多了。”
“可是怎麼看的是網文呢？”
“是我向大帝請教現在年輕人愛讀之物，大帝向我極力安利的……是叫安利吧？”
姜晚晚連連點頭：“對的對的。”
陳兮感嘆：“老先生當真時髦。”
“只是不慣守舊而已。”
姜子牙感嘆：“前世老頭子我復甦時，已是五十年後，那時現代文明幾近摧毀，一切現代造物都以成了過去，那時我也只從一些文字記載或人們嘆息時閒語裡捕風捉影到現在這個時代的大致樣貌，但是如今親身體會，才真的明白，這是一個怎樣……不得了的時代。”
科技，文化，制度，過去每次甦醒，最多感慨一下時光飛逝，這次卻覺得光怪陸離，換了人間。
“老先生這幾天去哪裡了？”陳兮好奇問。
“倒也沒什麼，官先生給我安排了個任務，便稍稍去活動活動了筋骨。”
姜子牙老先生樂呵呵地從袖袍裡掏出一玻璃瓶，陳兮看到玻璃瓶內裝著一隻……蚊子？而且是一隻花紋很妖豔的蚊子，指甲蓋大，看著有種毛骨悚然感。
魚道長抿了一口咖啡上的奶泡，眯了眯眼：“這難道是……”
姜子牙點點頭：“不錯，正是那後世兇名赫赫的恐怖生骸，血食仙。”
陳兮已經知悉，天命難違，王級天命已是天命人修行的盡頭，再想向上攀登已是不可能。
但其實在王之上，還存在著一個境界，那便是——仙只是仙這種情況很複雜，光是透過修行是達不成的，而是需要達到王級之後，還得成為自身族群內的所有個體的歸順。
所以說每個族群，只能存在一位仙。
像整個人類作為一個族群的話，是應該擁有一位仙的，但前世人類不存在仙。
因為人類擁有天，王級天命不可能讓天歸順，所以人類這個族群無法誕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