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清珠再問什麼,郡主府便到了。
花廳裡,安陽郡主、寧欣正坐著閒話家常。
“見過安陽郡主……”
林萱禮未行完,安陽郡主已經拉著林萱的手坐下。
“這麼又沒外人,無需多禮。”
林萱還是起身,朝安陽郡主鄭重行了一禮。
“郡主昨日讓關世子送來大批藥材,挽回了杏林春澤的名聲,林萱還未感謝郡主!”
安陽揮揮手,不在意。
“不過是些小事,本郡主既說了要罩著你的醫館,自然不能食言。昨日若不是因永寧之事,本郡主定然是要親自到場的!”
林萱一聽,還以為永寧縣主還是著了道,急忙問。
“縣主發生了何事?”
安陽看林萱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假,越發喜歡她了,她拍了拍林萱的手,示意她不要急。
“無事,不過是容康年自作自受,這輩子他及他的妻兒休想再翻身!”
林萱眼眸一亮,“郡主可是查到了些什麼?”
安陽說起容康寧便咬牙切齒,林萱忙給她順順氣。
“是!那容康年,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的,不想竟是狼子野心!欺騙永寧說他尚未婚配,當日打馬遊街時便對永寧一見鍾情,但他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永寧,詩詞能得永寧欣賞已是他的榮幸。永寧涉世未深,被他一副皮囊欺騙,雖然沒說,但我知道她已是芳心暗許。”
“我按你說的,派人深查他老家的底細,一開始什麼都查不出來,直到遇到一家逃荒回鄉的,說容康年早已成婚,娶的還是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姐,那表姐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只是容康年進京趕考的時候,村裡發了大水,整個村子都被淹了,死了許多人,活下來的也都逃往了別處,包括容康年的妻兒。”
林萱想了想,上輩子大抵這些知情人也全被容康年滅口了,所以才一直相安無事,但這時候的容康年還無權無勢,自己滅不了口,還讓安陽郡主查到蛛絲馬跡。
“那之後呢?”
“之後我便讓人一直跟著容康年,這容康年也是個謹慎的,不止喬裝打扮,還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後才進了一間院子裡!那院子裡養的,正是他那表姐與孩子!”
“我自己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少女愛慕,心上人怎麼看都是好的,知道若將此事直接說於永寧,永寧定然聽不進去,還會被容康年三言兩語欺騙,覺得就算成過親,有過孩子,也無所謂,只要一心待她就好。”
林萱捏著帕子,覺得就是如此。
上輩子永寧也就是被容康年一步一步吃得死死的。
“於是我便讓丫鬟引著永寧出府,偶然看見換裝後的容康年,鬼鬼祟祟進了一個女人的院子。永寧對容康年甚是上心,只一眼,就認出,那便是容康年,她原想上前敲門,丫鬟便說,直接上門不妥,還是要暗中查探。”
“之後永寧命人暗中調查容康年與那女子的關係,一邊繼續和容康年相處。容康年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依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永寧卻越查越心驚,而且她在暗處,還親眼看見容康年與那名女子舉止親暱,那孩子喊容康年‘爹’!”
“永寧雖心思純善,但不傻。她知道她定是被容康年騙了,一邊說著尚未婚配,那邊卻連妻子孩子都有了;一邊說著高風亮節,卻用她的銀子、借用她的關係,一步步往上爬,還在她眼皮底下把妻兒都接過來養著了。”
“但她總還憐惜容康年不易,於是沒有撕破臉皮,只是斷了兩人的聯絡。但那容康年居然賊心不死,買通府內丫鬟,讓丫鬟偷了永寧的貼身之物,並且打探好永寧出行的路線,想要大庭廣眾之下想要誣陷永寧與他私相授受!”
“那如今如何了?”
林萱握著帕子的手都緊了緊,這不能查出容康年的為人後,還讓他得逞了!
安陽郡主嗤笑一笑。
“就他還想算計本郡主的女兒?簡直是痴人說夢!我先他一步,將他抓了個正著,還讓他丟了官職,關押在大理寺中。他那妻兒直到後,還來郡主府上鬧,我直接命人打了板子趕出城去,這輩子都不準進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