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彷彿現在才聽見她們在說什麼。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夢月。
“祖母,萱兒沒氣,萱兒還要謝謝弟妹呢,成全了我與夫君的緣分。”
她說得可都是實話。
之前有氣,全都已經出了,現在沒有了,而沒有林夢月,她也不能順利和沈逸之斬斷關係。
林夢月只覺得林萱是在羞辱她。
但如今陳文珠把什麼都說了,她根本站不住腳,只能繼續低著頭。
老夫人哎了口氣,看著林萱。
“萱兒啊,這件事,確實是我沈家對不起你,好在你最終也成了我的孫媳婦,這些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今後這事,我們就過去,再也不談,可好?”
林萱對老夫人還是有幾分感激的。
收下禮物,朝老夫人福了福身。
“多謝祖母。”
老夫人見林萱收下禮物,這件事也就此翻篇了。
她嘆了口氣。
“雖然文珠做錯了事,但她還是為伯府著想。聞柏,可有去看過文珠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你夫人。”
沈聞柏想起陳文珠,臉黑如墨,還是回答道。
“已著人去問了,但她是皇后娘娘親自派人送進去的,誰都不讓見。”
老夫人又將目光放到沈逸辰身上。
“那逸辰呢?可否派人去看看文珠?”
沈逸辰語調漫不經心。
“既然是皇后娘娘要審的案子,錦衣衛自然不好插手。”
老夫人又嘆了口氣。
“祖母知道你對伯府有怨,但再如何,你也姓沈,伯府出了事,對誰都不好。”
沈逸辰微挑了挑眉。
“那讓她變成不是沈家人便好,林大人不就很果斷嗎?而且二叔還是事出有因,是不是二叔?”
沈聞柏握著杯子的手有些發白。
陳文珠那個賤人,居然敢給他戴綠帽子!
而且還不是和一個正常男人,而是和一個太監亂搞,這傳出去,讓他顏面何存!
他當然恨不得馬上一紙休書丟在陳文珠臉上,但昨日林士誠當眾休妻,直接被貶了官,他怕他這麼做,這些年兢兢業業保住的官位也要沒了。
但如今,沈逸辰將這話遞給他是幾個意思?
“二叔,昨夜林夫人設計夫君,但誰都看得出來她是為了林大人更上一層樓,但林大人卻不顧情面當眾休妻,皇上自然看不上。”
林萱呷了一口茶,插話道,意味明顯。
“但二夫人之事,本就是皇后娘娘來告知二叔的,況且,皇后娘娘和諸位女眷是親眼看著二夫人和那太監不清不楚的,二夫人已經犯了七出之罪,和林大人的情況自然不同。”
陳如蘭見沒叫動沈逸辰去插手陳文珠之事,反而勸說沈聞柏生休妻,忍不住開口道。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怎可勸人休妻?實在是罪過,罪過。”
老夫人也點頭道。
“是啊,我年紀大了,只想家中和睦,實在是見不得這樣的事啊!況且,文珠可能就是被人設計,聞柏可千萬不能被矇蔽了啊!”
“母親說的是,孩兒一定調查清楚。”
沈聞柏只能應道。
老夫人又轉向林萱。
“萱兒啊,聽說你認了安陽郡主當母親,安陽郡主又與皇后交好,你可否幫忙打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