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月臉上青白交加。
“姐姐怎這樣說話,你好歹也和二公子多年情分。而且我也是好心給你一個去處,你竟如此不領情!”
“讓自己的姐姐去當妾,妹妹真是好心啊。”
沈逸之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月兒性子單純,出口的話也沒有惡意,你不要過分曲解!”
林萱嘴角擒著嘲諷的弧度。
“究竟是我曲解還是她就是這個意思,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吧?”
陳文珠上前一步,護在林夢月床前。
“林大小姐,如今你既已不是我沈家婦,那就別髒了我沈家的地!請吧!”
林萱奪過桂嬤嬤手裡的婚書。
想把今日伯府錯責都推到她身上,那她就不介意撕了這伯府的麵皮!
“這腌臢地方我本也不想待!但有些話,還得說清楚!今日本是我與沈逸之大婚,你們在此又佈置了另一個新房,意欲何為?”
“他沈逸之醉酒,沒被送回新房,為何會被送到此處?還有她林夢月,給親姐姐送嫁,怎麼就這麼湊巧,送到了這間和新房佈置差不多的院子裡?”
“而且伯府下人眾多,怎就這院子只沈逸之和林夢月兩人?但凡有個下人在,林夢月呼叫一聲,也不會發生這等齷齪事!”
“先是想讓我認下和沈逸之行苟且之事,後又以爬床丫鬟處理,最後這臉露出來了,就強迫我讓林夢月成為平妻,我不同意就開始指責我不顧大體、丟人現眼,最後又說我這婚約本就是錯的,要將我趕出門,呵,今日這事,一樁樁一件件是真巧合還是環環相扣,在場各位只要不瞎,心裡就都清楚!”
“你,你,你!你給我閉嘴!”
陳文珠一見眾人看他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忙上去要掌林萱的嘴。
林萱一把握住陳文珠的手。
“你又憑什麼打我?事情敢做就要敢當,我說幾句就受不了了,不如早點拿塊豆腐撞死!”
“而且,再說說這婚約。什麼‘伯府原想退親,但大夫人心善,二公子又憐惜我過得不易,不忍我將來婚約艱難’,我乃禮部侍郎嫡長女,難道除了你們伯府,別府就不願娶了嗎?!”
“不過是你們伯府得罪了貴人,朝中之人多不想和你們搭上關係,你們才不得不抓牢我父親這門姻親!現在林夢月和沈逸之已經成事,反正也丟不了這門親了,再反過來指摘全是我的過錯,伯府還真是好算計!”
“你們伯府做下這些腌臢事,不過是瞧著我肯定會委屈自己替你們遮掩,不想我竟不由你們擺佈了!我也問問在場各位,若你們的女兒、姊妹在新婚夜遇上這樣的事情,你們是恨不得當場撕了他們的麵皮,還是讓女兒、姊妹忍氣吞聲,鬱結在心,一輩子抬不起頭?”
“還有什麼不是良配,什麼正緣已現!無媒苟合就是無媒苟合,若真照桂嬤嬤這說法,那有大把的正緣都在那青樓楚館呢!以後各家正妻要替自己討個公道,都得叫‘不顧大局、丟盡臉面’!”
“來人!來人!快給我堵上這瘋女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