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拉住林夢月,任由林夢月如何掙扎都掙脫不開。
“弟妹都給我唱了這麼一出大戲了,當長嫂的,怎麼也要回敬一二吧。將人帶上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錦衣衛就提著個五花大綁的人,丟到地上。
“小,小徒?!東家,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仲大驚,連忙問道。
“這就要問問小徒他自己了。”
林萱看著小徒,但小徒只是低著頭,咬著牙,一句話不說。
“小徒,你倒是說話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張仲急得直跺腳,但小徒依舊是那個態度。
林萱見小徒抵死不說,便道。
“既然他不說,那便讓我先來說說,今日這一樁樁一件件,二夫人和弟妹真是煞費苦心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你放開我,我要回府了!”
林夢月用力掙扎,但還是無濟於事。
“今日,先是有人吃了不潔的藥物,嘔吐昏迷在我杏林春澤門口,而福澤堂的李大夫就這麼巧,路過指出是藥材黴變所致,之後又有人上門鬧事,我們的藥吃了好些時候都沒用。”
那幾個帶頭的見大人注意力都在林萱身上,轉身就想跑,直接被錦衣衛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但這些不過都是前戲,為的就是誘我現身,然後讓護衛於混亂中刺殺於我!若是沒有我夫君及時趕到,我林萱如今怕已是身首異處!”
沈逸辰聽著那句“我夫君”時,突然覺得這稱呼,甚是順耳。
“而同時,他們打著法不責眾的主意,煽動大家強闖我杏林春澤,要求檢視藥材是否黴變!若不是醫館其他人早有察覺,今日展現在大家面前的藥材便全都是黴變的藥材!”
林萱又指了指地上的小徒。
“此人正是我醫館內的學徒小徒,收了人一千兩銀子,和別人裡應外合,想換掉我庫房中的好藥材!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林萱話音落下,百姓們議論紛紛。
“一千兩!是誰這麼大手筆,居然用一千兩收買一個藥童!”
“是啊!而且今天真是環環相扣,稍有不慎,林東家怕是已經中招了!”
“而且還利用我們一起當幫兇,真是歹毒至極!”
張仲聽到後,恨鐵不成鋼。
“小徒!你糊塗啊!林東家如此信任我們,將醫館交給我們打理,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但小徒就和個鋸嘴葫蘆一般,不開口。
“你說話啊!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你究竟是收了誰的銀兩,來損毀我們醫館的藥材!”
張仲又愧又急,拔了旁邊錦衣衛的刀就要抹脖子。
“小徒,你從十二歲時便跟著我,我將你當半個兒子看!你如今做出這樣的事,也是我教導無方!你今日既怎麼也不肯說,那為師就一死,為東家賠罪!”
小徒這才抬起頭,大喊道。
“師父,不要!我……我……”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多說嗎!那為師就死給你看!”
小徒淚流滿面,臉上全是痛色。
“師父!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我不能說!那人說了,我若失敗了,不供出他們,他們還能為她贖身,安排她遠走!她因我受了諸多苦楚,我即便是死,也想為她留一條活路啊!師父,求求你,不要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