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穆手中夾著一張紙條,“不如你求求我……”
“關世子請自便。”
話未說完,林萱已經轉身了。
關子穆氣呼呼,但還是將手中紙條飛射到林萱面前。
“這是一名叫陸鐵牛的拖我帶給你的,我看他都快急哭了,就大發慈悲……”
林萱聽見“陸鐵牛”三個字的時候已經撿起了紙條,只一眼掃過,臉色一變。
“他人呢?”
關子穆甩了甩扇子。
“把紙條給我後就急吼吼地走了,現在也不知道……”
“今日多謝世子!”
林萱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帶著清露清珠就往靜嵐院而去。
“誒?我還沒說完呢!”
關子穆拿著扇子在後面喊,但林萱根本沒回頭。
“今日謝謝世子幫忙,待事了,林萱請世子吃茶!”
關子穆小聲嘟囔,“算你懂點事兒。”
“可是出什麼事兒了?”
沈逸之見林萱神色焦急,攔在她面前。
“不關你的事!”
林萱直接避開他,疾步離去。
關子穆搖了搖頭,一閃身就不見了。
沈逸之卻一直痴痴看著林萱的背影。
隔壁屋子的林夢月滿眼怨毒。
林萱這個賤人!說得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還不是勾搭了一個又一個!
賤人!賤人!
之前有那陸鐵牛守著杏林春澤,她們一直沒機會下手對付林萱,看來是母親那邊出手了。
原本以為不過是先解決掉個礙事的賤民,不想還有意外收穫。
既然林萱要當好人去救人,那便讓她有去無回!
“二叔母,機會難得,通知下面的人,提早動手……”
————
林萱回到靜嵐院,快速收拾了幾樣東西,便帶著護院騎馬朝陸家村而去。
清露清珠不放心,但她們不會騎馬,外面又風大雪大,被林萱留下,好好守著靜嵐院。
十幾匹駿馬從昌平伯府飛馳而出,很快隱沒於大雪中。
陸鐵牛在紙條上只寫了他媳婦和孩子不見了,他昨夜帶著村裡的壯勞力找了一夜都沒找到,求她幫忙。
她還沒見到陸鐵牛,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她內心裡有種直覺,這件事,是衝她來的,陸鐵牛隻是被牽連。
而且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雪,不論是劉春娟被困在哪裡了,還是被人拐走,都非常危險。
雪天還會抹除許多痕跡,時間越久,找到人的希望越小。
近些時日沈逸辰越發忙碌,經常好幾日都不曾回院,原本守著靜嵐院的錦衣衛也都被呼叫去其他地方,如今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她腦中不由想起上輩子滿身疤痕、不苟言笑的陸鐵牛和今生抱著媳婦孩子笑得和個傻子似的陸鐵牛。
她實在不願見他再一次失去妻兒,而且劉春娟是她救的,陸佑熙是她接生的,他們不能因為她出事!
風雪越來越大,刺骨的寒風和冰冷的雪花總能鑽進各種縫隙,即使穿著厚厚的披風,林萱還是覺得手和臉凍得不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