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縣主,我們這也是考驗考驗容公子的品性!”
又朝容康年使了使眼色。
“容兄,是不是?”
容康年依舊是那副清俊挺拔的樣子,他朝永寧縣主拱了拱手。
“在下容康年,見過永寧縣主。幾位公子也無惡意,縣主不必為此動氣。”
永寧縣主皺了皺秀氣的鼻子。
“哼,他們搶了你的詩作,還要打你,你竟還說他們沒有惡意!”
容康年溫和了眉眼,露出一絲淺笑,眸中乾淨清澈,不帶一絲陰霾,看向永寧縣主的眼中帶著柔意。
“多謝縣主掛懷,容某出身低微,遇見的不平事不知凡幾,如今的境遇已好了許多,不過是一首詩罷了,能得人喜歡也是幸事,現在也不曾受傷,不值當縣主動怒。”
紅梅下,俊俏學子的笑落到永寧縣主眼中,似帶上了柔光,本就清俊的臉此刻又俏了三分。
永寧縣主一時間覺得有些臉熱,想起她對他的初見。
新皇登基,開放恩科,狀元遊街,鮮衣怒馬,他是那一年的新科探花。
小姐妹們起鬨說,探花郎長得真好看,看著年歲不大,也不知娶妻了沒,不然剛好捉了去當夫婿。
她也探出頭,狀元在前,但她卻一眼就看見了馬背上的他。
萬千人群中,他似也剛好看見了她,衝她微微一笑。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心如擂鼓,一如此刻。
她掩飾性地衝那幾個二世祖道。
“你們幾個!以後可不許再這麼欺負人了!”
心裡卻想起了他剛剛的詩作來。
銀浦風回夜轉深,星槎欲渡九霄沉。
雲中忽現青鸞翼,銜得金簪作鵲音。
他說,詩作有人喜歡,已是幸事,那他呢?可有喜歡的人?
寫詩的時候,他心裡,又在想著誰?
同時,心中也升起些憐惜。
現在這境遇若叫好,那之前,他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那幾人嬉笑著回答“是,謹遵縣主教誨”,又問縣主要不要和他們一道去玩投壺。
永寧縣主無甚興趣,擺了擺手說不去,幾人便走了。
只留下容康年和永寧縣主兩人。
“今日多謝縣主!”
容康年朝永寧縣主行了一個謝禮。
永寧縣主覺得臉更熱了,但眼神卻還不由自主偷偷在看著眼前人。
“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
容康年道,“於縣主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於容某,是貴人相助。”
永寧縣主低著頭,揪著自己的帕子。
“不必客氣。”
說完後,氣氛就沉寂下來,兩人都沒有開口。
只是永寧卻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灼得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她一抬眼,容康年就馬上移開了視線。
但剛剛,容康年確實在看她,而且,似乎,帶著些別樣的情愫。
想到此,她的心跳更快了。
她輕咳幾聲,假裝一本正經。
“咳咳,剛剛,你寫的詩,本縣主也看過了,寫得甚好。可是思念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