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覓直接開門見山。
來人是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
男人眼神在林萱身上上下打量,伸出一隻手。
“一個訊息,五百兩銀子!”
荀覓跳腳。
“你說話不算數啊!昨日明明說得是一百兩!”
男子摸著自己的小鬍子,林萱身上的穿戴都價值連城,他當然是看人下菜碟。
“就五百兩,愛要不要!”
“你訊息若真值這個價,五百兩便五百兩!”
林萱手裡捏著五張一百兩面值的銀票,壓在石桌上。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她今日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那男子看見五張銀票,眼睛發亮,忙伸手去拿,卻被林萱死死壓著,大有他要是說出來的他不滿意,這銀子他也休想拿到手的態勢。
男子傾身朝兩人靠近,小聲道。
“我們苗疆,向來以蠱術聞名。但其實,如今苗疆的蠱蟲也已經十分稀少了,只有幾個家族手中還握著一些。”
“前些年,其中一個家族的勢力開始走下坡路,隱隱有被吞噬之勢。但那一家的孫輩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驚才絕豔之人,帶領著家族重新崛起,一躍成為各家族之首!”
“那家族因為那人,著實風光了幾年,但英雄難過美人關,那人愛上了一個你們這邊的南方美人,家族極力反對,但越反對,兩個人走的越近。”
“他們不顧家族反對,毅然決定在一起,那人為了那女子,直接放棄了家主之位,只想做一對平常夫妻。”
“但家族怎麼可能會真的捨棄這麼厲害的家主,族老們便只能答應讓兩人結為夫婦。但一切都從結為夫婦開始變了,那人的身體原本百毒不侵,但成婚之後,每況愈下,臉上還長出了黑色的藤蔓。”
“族內人都在說,那女人是個災星
一系列安排下來,她只覺得手下可用的人,太少了。
接下來幾日,她繼續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制了一些常用的藥丸給沈逸辰送過去。
給沈逸辰送的同時,她想起了心中那個人,邊關苦寒,缺醫少藥,她能做的不多,便多做些,也給邊關送去吧。
她也將原先頤源堂積累的醫書全都搬回了靜嵐院。
她細細研讀了幾日,雖然沒有找到有關沈逸辰身體異常的,倒是發現了一本關於針灸術的手記。
與從前奶孃留給她的那一本風格相同,但針法更加精深。
上輩子她就尋找過著手記之人,想當面學習,卻得知,這是前太醫院院判南家長媳所著。南家因牽涉後宮真龍血脈之事,被全家流放,南家長媳在流放後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她十分惋惜,不想在頤源堂竟能找到另一本手記,也算是意外之喜。
林萱:“那二夫人又為何說我是拋頭露面?”
“說得好,說得好!”
關子穆不知何時坐在旁邊院子的牆頭上。
林萱一早起來心裡就有些不安,雖然她做了一些安排,但總有意外,而且今日杏林春澤又要開展義診,她得自己去盯著。
一大早,杏林春澤門口就已經排起了長隊,百姓們裹緊打著補丁的冬衣在瑟瑟發抖,頭上都已經有了些積雪,人數明顯比平時少了。
林萱讓人搭了棚子,煮些驅寒湯,可別讓本來就生病的人再染了風寒。
而福澤堂那邊的隊伍則更長,都是各家的小廝婢女,衣著雖比百姓好一些,但也凍得哆哆嗦嗦,埋怨福澤堂真不會做事,賣那麼貴的玉顏丸,連棚子都不捨得搭一個。
陳文珠和林夢月再次坐在雅間中,外面是鵝毛大雪,雅間內燒著銀絲碳,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