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就不必有什麼負擔了。
轉頭看向趙玄戈,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那封信,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明日帶上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自己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更何況這元凌雪已經動了殺心,自己就算忍讓也沒意義。
不如直接打的她無法翻身,順便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趙玄戈聽聞這話,先是不解,然後才反應過來,看向她。
“你是說明日我皇兄選太子妃那宴會?”
元昭昭點了點頭,坐到他對面的桌邊,開始倒酒,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是啊,就算你想對我如何,也不差這一天吧?”
說著,端起酒杯。
不管怎樣,把這王妃之位砸瓷實了才是正事,自己可沒有元凌雪那般豐厚的嫁妝,這王妃之位,對自己尤為重要。
趙玄戈聞言挑了挑眉,但今夜多番怪事,對於她此刻的大膽發言,他已經不怎麼覺得意外了。
只淡淡望了一眼。
雖然外表看著嬌弱,可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好像滿是鬥志,不知道要和誰吵架一般。嘴角還掛著不知道為何的一抹壞笑。如同一隻要使壞的狐狸。
這是又要整什麼新路數了?
不過,他確實不差這一天。
掩下心思,也捏起了推到眼前的酒杯。
見他端起了酒杯,元昭昭神色一喜。
生怕他後悔,趕緊一口悶了杯中酒,嘴裡還丟擲一句。
“你自己同意的,不許後悔!”
說完,就抹了抹嘴,一邊卸下外衣,一邊逃也似的鑽進了紅帳。
趙玄戈看著這行雲流水的動作,又看著地上那散亂的喜服,喉結沒來由的輕顫一下。
抬手飲盡杯中酒,便向著輕顫的紅帳而去。
紅帳,喜被,人,被子和人。
趙玄戈躺在外側,因身旁一條疊了好幾折的厚被子而無語。
那被子折了大概三四下,又窄又厚,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小牆。
聽著另一側那始作俑者均勻的呼吸,趙玄戈又一次陷入了迷惑。
自己差點剛才被她說服了,還以為她真的不嫌棄自己的血統。
“原來是拖延時間麼?”
忍不住說出心裡思索許久的答案。
怕是隻有如此才合理。
迷迷糊糊剛要睡著的元昭昭:?
趙玄戈那頗帶幽怨的聲音,幽幽飄來。
“本王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不如此,我也會給你王妃的體面。”
元昭昭:!
大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你不小氣那你說個什麼勁!
知道你在意自己的血統,倒也不必在意到這種程度吧?
你一會不會掉小珍珠吧?
趙玄戈還沒再說什麼,就聽到另一側傳來一陣動靜,轉頭就看到元昭昭的臉,緩緩從這“牆”的另一側升了起來。
那手突然扯開中間這一條“牆壁”。
趙玄戈:?
那扯開牆壁的手已經向他襲來。
“你……你要幹嘛?”
深夜,只剩趙玄戈的聲音此起彼伏。
“無禮,住手!”
“好了!本王信了!快住手!”
“我真信了,我不問了!”
元昭昭:“那明天?”
“去!本王一定帶你去!”
藉著月光,元昭昭看著趙玄戈別向一旁的臉上帶著兩分屈辱,那散亂的胸襟配上這副表情,活像誰家小媳婦。
該說不說,還是挺養眼的。
他這血統倒是給了他一副好皮囊。
不過想到明天還有事,元昭昭還是收回了欣賞的目光,故作鎮定道。
“早這麼不就完了!睡覺!”
收回雙手,背對著他躺了回去。
一套動作利落無比,等趙玄戈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背影已又一次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胸口。
自己這是……被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