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燕王府,書房,等了一下午的趙玄戈坐在書案前,聽著手下的彙報。
“屬下在元家並未蒐羅到王妃字跡的書信。倒是探查時,發現了元家發賣了一個下人,我想辦法讓其寫了一紙字,經辨認,與那信是同一筆跡。聽他說,他是伺候元家大小姐不力才被髮賣的。”
看著屬下遞來寫滿字的紙,那筆跡,確與那封信無二。
“王爺,”那手下打定主意道,“不是屬下說,那元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昨夜他得令去查元家,一早來回報的時候就想說了。
“那元大人在官場上看著人模人樣的,私下裡竟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那王妃出閣前,連個下人都沒有,母親去世後就把人丟在小院裡,連個伺候的下人都不給,平日裡就是給口剩菜剩飯,衣服也是自己洗。
旁人家養狗都沒有這麼養的,狗還得帶出門溜溜呢!
誰家嫡女這樣養,卻把庶女金貴的嬌養起來?
可王爺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要我說,好在嫁過來的是王妃,若是那庶女,咱們王府指不定要翻天了!那庶女壓根沒將您放在眼裡!”
“不然屬下聯絡那位,參這元大人一本?”
趙玄戈睥睨跪在地下的人,“你今天話很多?”
屬下立刻噤聲,壓迫感從頭頂傳來。
“不敢,屬下失言。”
那壓力依然,飄出的話,更是讓這屬下冷汗直冒。
“你忘了我們的目的麼?”
“如此衝動,日後豈能成事?”
這屬下身形一抖,陡然清醒過來。
他這才想起自己追隨燕王趙玄戈的目的。
“不敢,屬下知罪。”
趙玄戈頷首,“好了,你辦事得力,該賞還是要給的,拿去,給你老母置辦個好宅子。”
說著,將桌邊放著的銀票遞了出去。
“是!”
屬下領了錢,國字臉因激動有些漲紅,但還是壓住了情緒,穩當地退了出去。
書房內再次安靜下來,趙玄戈抬頭,見夕陽沒入牆頭,天光漸暗。
該吃飯了。
落雁閣,是元昭昭這個王妃的院子。
趙玄戈前腳剛踏上石階,便聽到說話聲。
是元昭昭的勸阻聲。
“好了不要打了,仔細手疼,她已然知道錯了!”
清月氣憤的話語接踵而至。
“王妃您別為這老貨說話,她存了心想欺負您是個好說話的!”
趙玄戈停下腳步,微微探了下頭,正看到清月揚著手站在房門前,胳膊被兩隻瘦白的手勉強攏著。
清月本就比較窈窕,比元昭昭高出半個頭,此刻這身高差異吃了大虧。
元昭昭踮著腳也只能勉強拉住清月的手腕,主僕二人畫風十分離奇。
“好了好了,教訓的已經差不多了,她年紀大了,你就放他一馬吧,好清月~”
元昭昭也沒想到清月竟然這般生氣,可她是真心為了自己好的,只能勸。
好說歹說,清月才收了巴掌神通。
元昭昭這才有餘力看向地上那狼狽趴著的老嬤嬤。
說到底,還是這嬤嬤的事,不知她從哪裡打聽到的訊息,今天上午自己才在宴會上大鬧一場,她下午便已經知道了。
知道也就罷了,還堂而皇之的陰陽自己不守婦道,什麼一女侍二夫的話,將那元凌雪汙衊自己的話說得有鼻子有眼。
若不是清月聽見了氣的打人,她還不知道呢!
指了指地上的老嬤嬤,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說你也是,不就是沒給你個好差事,怎麼就怨氣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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