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昭回以一個淡定的表情。
“來了。”
一歪頭，好像什麼都沒猜到一般。
“怎麼了這是？”
瞥了一眼地上，趙玄戈書案前，近前方正對著方才哭嚎完的楚雲芝。
她左側後方，縮著雙眼通紅的白芳蘭。
腳下穿來布料摩挲的聲音，她低頭才發現，自己側身還偷偷趴著一個柳逢春。
好麼，這是全齊了。
“楚姨娘不在屋子裡好好閉關，在這裡喊叫什麼？”
她倒是膽子大，剛關了禁閉，第二天便如此大搖大擺地針對自己。
那楚雲芝此刻如同一隻鬥雞，一梗脖子，將手指甩向自己。
“我若是不來，你怕是要將這王府翻了天了！”
“你說，你自己說！你敢說嗎！”
元昭昭柳眉微皺，看她肆意撒潑的模樣，頗為無語。
這楚雲芝這樣的做派，不像小妾，倒是像她婆婆。
她一心關注楚雲芝，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清月和趙玄戈對上了視線。
兩人對視一秒，眸中有什麼東西瞬間對上，清月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趙玄戈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我說什麼？說你為何沒好好關禁閉抄書麼？”
楚雲芝見她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更是氣憤。
“王爺！”
把專心和清月交流眼神的趙玄戈吼得一抖。
屋內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縱然是白芳蘭，此刻也忍不住低了下頭。
趙玄戈無語的瞥了一眼楚雲芝。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楚雲芝的發揮，她亢奮的狀態延續著，眼中盡是憤怒與委屈。
“王爺，你看看她，她到現在還不承認！”
元昭昭心裡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還是趙玄戈見楚雲芝說了半天愣是沒說到點上，這才開口緩緩解釋。
“今日妞妞從你院裡出來後，發了風毒，喉面水腫……”
風毒？
元昭昭看過許多古代小說，其中不乏有比較考究的，寫過這種病。
其實就是全身長疹子，古人中醫中認為這是風邪侵體所致，所以稱為風毒。
喉面水腫，就如同字面意思，臉上和喉嚨全都腫起來。
這兩者一結合，元昭昭很輕鬆地根據症狀想到了原因——過敏。
“難不成妞妞吃不了橘子和飴糖？”
銜月那個飴糖，只有麥芽糖和橘子作為原料，如果真是自己這裡出了問題，那也只能出在這上頭。
可白氏卻輕輕搖頭。
“這兩樣，妞妞平日裡都吃的。她只是吃不了桂花，無論是桂花所制之物，還是花粉，都不能沾染一毫。”
她低眉順眼，靜靜道出。
這些，趙玄戈也是知道的。
不是自己那糖的事。
“那妞妞現下如何了？”
楚雲芝再次尖著嗓子諷刺。
“你還有臉問！都是你害的！”
元昭昭心中煩躁激增，大喝一聲。
“給我閉嘴！”
聲音大到把楚雲芝都給嚇得一個哆嗦。
“你若是再沒完沒了地講些廢話，就給我滾出府去！”
一言，正好踢在楚雲芝的命門上，她臉上頓時失去了顏色。
轉頭悄悄趙玄戈，他一絲注意力都沒分給自己。
楚雲芝這才安靜如兔。
“你說！”
她指了指白氏。
白氏這才有機會開口，糯糯的聲音哆哆嗦嗦地說。
“回王妃，妾身第一時間請了府醫，現下已經無礙，只是當前還未甦醒……”
“呼～那就好。”
她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多半了。
“那便可以分辯分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