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名字下面,都會寫著諸如中彩票、車禍、大獲成功之類的備註。
“這個本子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比如說你,只要有人在這個本子上寫下‘陳安水一輩子倒黴’,那麼你這輩子就會永遠倒黴。”張浩解釋道。
陳安水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本子扔出去。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那豈不是說,擁有這個本子的人,就能成為人的主宰,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如果是心術不正的人得到這東西,那豈不是可以隨意玩弄人的命運?
連命運都能隨意擺弄,那擁有這種能力的人,豈不是堪稱真正的神明瞭?
張浩神色凝重,緩緩點頭:“你說得沒錯,這東西確實擁有主宰他人命運的力量。”
不過,並非誰都能在這本子上隨意書寫。
邪神便是其中之一,擁有這樣的許可權。
張浩將手中的本子收起,語氣冷漠:“這東西我會歸還給閻王,沒了它,那邪神以後也猖狂不起來。”
只是眼下地府那邊想必已亂作一團,張浩打算明日再去,今晚先好好休整一番。
次日,張浩本打算前往地府一趟,然而,還未出發,意外便發生了。部門裡的接待員打來電話,稱在他附近發生了一起掏心命案。
張浩火速趕到現場,只見死者心臟已被完全掏空,胸口血肉模糊,鮮血淌在身下,已凝結成一小灘,場面令人作嘔。
而現場情況更是惡劣至極,那股濃郁的魔氣瀰漫四周,張浩不用多想便知,定是那可惡的邪神紫月所為。
為了儘快恢復傷勢,他竟直接食用人心!
如此喪心病狂之徒,張浩若不將其剷除,誓不為人!
安葬死者後,張浩在附近仔細搜查了一圈,卻並未發現任何可疑痕跡。顯然,那傢伙早有防備,絕不給張浩任何可乘之機。
“韓先生,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局裡派來的辦事員憂心忡忡地問道。
張浩深吸一口氣,強顏歡笑:“我們就隨便逛逛。”
周圍環境看似一切如常,死者所在的公司已放假。
畢竟,普通人哪會想到會遭遇如此可怕之事,恐怕都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而魏煜澤此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已徹底退出這場紛爭。
然而,據官方訊息,此人竟是出國出差去了。
更令人氣憤的是,他的事業公司竟還在照常運營。
張浩對此厭惡至極:“你現在回去跟相關部門打個招呼,魏煜澤旗下的所有產業,都要徹查!此人肯定有問題,極有可能是邪神的同夥。”
辦事員看著張浩所指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出現在隔壁大牆上的螢幕上,那人正在電視上接受採訪,面對主持人的刁難,他從容不迫、侃侃而談,盡顯風度翩翩。
此人乃著名的商業新貴,且樹立著勵志人設。
這樣的人,對當地經濟有著不小的貢獻,一般官員自然不願輕易得罪。
“這種人恐怕不好對付。”辦事員擔憂道。
“正因為不好對付,所以才必須對付!否則,等他禍害人間,那該如何是好?”張浩斬釘截鐵地說道。
辦事員最終也只能點頭:“我會按照韓先生的吩咐去辦的。”
而在另一邊,陳總的辦公室裡,看著魏煜澤的專案一個個賺得盆滿缽滿,陳總心痛不已。
若非自己被算計,這些錢本應都是他賺的。
陳總越想越氣:“這個傢伙,何時才能遭報應啊?”
“這我可說不準。”陳安水慢悠悠地回應。
“這種人留在世上就是禍害,你務必讓你們的人儘快將他剷除!否則,我整日擔驚受怕,對健康影響極大,壓力也很大啊。”
陳安水沉默不語,整天保護這種人,有時也讓他感到厭煩,畢竟人與人之間,終究存在隔閡。
“根據韓先生的訊息,他們兩人都受了重傷,目前應該沒膽量再來騷擾我們了,你完全可以放心。”
晚上,陳安水回到住處,卻發現張浩此時仍未歸來。
他心中疑惑,不知張浩究竟去做什麼了,莫非又遇到了什麼麻煩,才導致遲遲未歸。
實際上,張浩之所以遲遲未歸,確實是因為遇到了一些麻煩。
比如,半路上他撞見了出來挖人心的紫月。
真是巧了,紫月竟被張浩抓了個正著,雙方再次爆發激戰。
在郊外,張浩看到紫月正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小女孩嚇得呆立原地,動彈不得。
“紫月,你的口味還真是令人作嘔,你不覺得這樣做,讓你顯得極其喪心病狂嗎?簡直毫無邪神的品格與格調。”張浩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紫月卻愣住了,隨即笑了起來:“那又如何?難道你不記得,你自己也是一副傲慢自大的模樣?”
紫月毫無羞恥之心,一邊與張浩爭吵,一邊觀察四周環境,察覺到後方有一個空隙,他瞬間消失,向那空隙逃去。
對方早有防備,張浩也追不上,更何況,眼前這個受到驚嚇的小女孩,也必須好好安撫。
將女孩送回家後,張浩還贈予她一個護身寶物,以保她平安。
這麼做,也算是預防那傢伙再次對女孩下手。
待這些事情處理完畢,大半時間已悄然流逝。張浩獨自漫步在河邊,忽然瞧見一條小錦鯉在岸邊的小水灘裡奮力掙扎。
這條小錦鯉或許是在漲潮時被衝到了這個小水窪裡,退潮時卻沒能隨潮水回到河中。
看著真是可憐。
張浩輕輕將小錦鯉拾起,隨手扔回了河裡。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小錦鯉很快便回到了它該待的地方。
歸途中,張浩看到陳安水正站在門口等候。
“韓先生,你可算回來了,你沒事吧?”陳安水關切地問道。
張浩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恙。見陳安水回來,他便詢問為何不在那邊繼續貼身保護。
陳安水不以為意地說:“反正也沒什麼異常,就這樣吧。”
張浩叮囑他切不可掉以輕心。
兩人閒聊了幾句後,張浩開始指導陳安水進行法術練習。在練習過程中,陳安水展現出了不俗的學習能力。
或許是因為有人在旁監督,他表現得格外賣力。當法術幻化出大片水域時,陳安水一臉激動,對張浩能變出如此大的“湖泊”讚歎不已,直誇對方厲害。
夜晚,陳安水感覺自己彷彿做了個夢,但又迷迷糊糊的,毫無真實感。
那感覺,像是做夢又似乎不是。
寒傘半夜歸來,見陳安水在客廳徘徊,感到十分詫異:“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這兒幹嘛呢?”
陳安水靦腆一笑:“上個廁所而已。”
原來如此,寒傘撇了撇嘴,催促他趕緊回去睡覺,並提醒他明天要繼續保護那個人,任務不可懈怠。
次日清晨,張浩毫無防備。當他準備拿本子去地府找閻王時,才發現本子竟已不翼而飛!
望著空蕩蕩的桌面,張浩臉色驟變。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算計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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