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東西比你大
雲奕子高聲唱著,大步下了山。
唱完之後又嘀咕:“也不對啊,又不是見不著了,這詩用錯了。”
雲奕子一邊走一邊思索這時候要念個啥詩比較契合現在的意境,走著走著,看到了官道邊的一處涼亭。
涼亭不大,最多容四五人,頗為陳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過卻很乾淨,顯然時常有人來這裡坐,也可能是送別友人,畢竟這涼亭,距離洛豐城也不遠。
“啊,有了!”
雲奕子想到了,當即唱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霎時間,有文氣騰昇,欲要衝天而起,這剛起了一半,立馬就萎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巴掌,把這文氣給強行按了下去。
雲奕子仰頭看了一眼,習以為常的笑了笑。
“好詞,好詞!”
官道處有長衫人影走來,步伐沉穩,頗有一股君子坦蕩蕩的瀟灑感。
【人物誌:周長亭】
【稱號:二更君子】
【出身:儒家文廟】
【境界:???】
【評語:他的東西比你大。】
額,還真是位君子,不過這評語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蒼目雖然看不到長衫人影的模樣,卻能看到人影的眉心處,同樣有一枚君子印記在閃耀。
哎,他的東西還真的比自己的大一圈啊,上面還有花紋,顏值也比自己的高啊,不公平!
君子印記燙了一下雲奕子額頭,表示抗議。
“在下週長亭,不知君子如何稱呼?”
周長亭走過來行了個同輩禮,又疑惑的看了幾眼雲奕子。
沒見過的儒家君子,難道不是文廟嫡系的,或者是功德林太學那一脈的君子?
沒聽說儒家有派別的君子過來啊。
雲奕子回了個禮,說道:“見過周君,在下玉梁,幸會幸會。”
“原來是玉君子,方才那詞,很不錯,只是不知玉君子為何強壓住文氣,是要厚積薄發嗎?”周長亭直言問道。
大部分儒家君子,都十分耿直,有話直說,恨既是恨,歡喜既是歡喜,很少藏心。
比如雲奕子的師父雲歸子被稱作雲大嘴巴,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很多人都認為,儒家上下,都有些缺心眼。
雲奕子答道:“恕在下不能回答。”
不能撒謊,但可以拒絕回答。這是雲奕子研究君子印記時發現的一個漏洞。
周長亭點點頭,沒有追問這個問題,修行屆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是在下唐突了,說起來在下並未在文廟見過玉君的名諱。在下師尊為青衣子,不知玉君師從哪位長者?”
周長亭對雲奕子很感興趣,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碰到過那麼有才氣的君子了。
現在的儒家君子,就愛打架切磋,動不動就玩唇槍舌劍,好好的論道,用能變成群毆現場。一個個都忘本了,他對此深表鄙夷。
雲奕子聽到“青衣子”這三個字,心裡咯噔一下,好傢伙,當代儒家聖君之首的徒弟,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雲歸子徒弟,他會不會當場拔劍清理門戶啊?
“這個,恕在下也不能告知。”
周長亭愣了一會兒,這個也有忌諱的?自己都自報家門了,整個儒家還有誰能比自家師父大的啊,他藏個什麼勁兒啊,你師父難不成還是聖人不成?
再說了,要是自己有一個年歲不過二十的君子徒弟,早滿世界唱去了,還藏個什麼勁兒啊。
周長亭不解,但也沒有追問,別了這個話題,又道:“玉君這趟,也是要往洛豐城?”
這句話的含義,自然是指吳望的事情。
雲奕子應道:“正是,不過也是來看看罷了。”
“原來如此。”
周長亭點點頭,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三教定的規矩便是一家只能派一人來,儒家派了自己,自不會再派其他人。
玉君子過來,除了觀摩一下這場事件,增長一番感悟,也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