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快坐。”他拿一次性杯子,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又拿了幾顆糖果,遞給我說:“吃,不用緊張,你不認得我啦?我是咱們村的村長。”
我接過糖果,點點頭,表示認識。
“你不用害怕,沒有別的事。我兒子前些天到官溪去游泳,差點溺水,幸虧你爺爺救了我兒子,所以我準備今天晚上,在家裡做一些飯菜,請你和你爺爺到我家裡吃飯,表示感謝!你回去告訴你爺爺,晚上不用做飯了,晚上7點到我家裡來吃。”李文傑表現得很熱情,很和善。
丫的,他玩的這出是鴻門宴?
見我發愣不說話,旁邊的李文忠輕喝一聲:“小傻子,你聽見沒?村長晚上在家裡請你和你爺爺吃飯。”
“文忠,你小聲點,別嚇到吳過。”李文傑大意凌然的呵斥了李文忠,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好好人的模樣。
“哦。”李文忠摸了摸鼻子,便也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我爺爺。”我撕開了糖果,塞進嘴裡,邊嚼邊說。
“行,那你回去。”李文傑笑笑摸了摸我的腦袋,裝出慈祥長輩的模樣。
我走出了村部,卻沒有急著回去,我依舊在樹下閉目,聽聽這兩個王八蛋到底想幹些什麼。
“哥,你幹嘛對這小傻子如此客氣?”李文忠不解的問向李文傑:“你不是找他來問關於那批丟失的東西嗎?”
“你覺得直接開口問,他會承認嗎?”李文傑冷笑反問。
“他不說就打到他說。”李文忠咬著牙齒,一臉兇相。
“人家前幾天才救了我兒子,我今天就把人抓過來打?你覺得這合適嗎?何況我還是個村長,村裡人會怎麼說我?”李文傑搖搖頭,覺得李文忠的建議不可行。
“怕什麼?村裡誰人敢說什麼?敢說話的,一起打。”李文忠囂張跋扈的說道。
“你閉嘴吧,長點腦子,現在是法治社會,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李文傑讀過幾年書,表面上裝文化人,潛意識裡還是瞧不起他這個堂弟的,認為他是個粗人。
“那你打算怎麼做,難不成還真好酒好菜的招待這倆廢物?”
“先禮後兵吧!”李文傑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爹問過這小傻子了,根據小傻子的說法,那就是一個釣魚佬在官溪的下游釣到了一個旅行袋,裡面滿滿都是百元大鈔,這很顯然就是我們家丟失的那些錢,然後那釣魚佬給小傻子五百塊錢作為封口費,讓他不要說出去。”
“小傻子說的,你就真信呀?”
李文傑沒有直接回答信或不信。
他搖搖頭:“可疑的是他說那個釣魚佬往你的後山桃園去了,我爹就農藥中毒了,你說這是巧合嗎?”
李文忠抓了抓大腦袋,顯然以他的智商,想不明白這件事。
畢竟農藥是他讓工人打的,他絕對不可能是小傻子的幫兇。
那除非是自個打藥的時候,小傻子看見了。
可小傻子怎麼肯定,大伯到桃園就會中毒呢?
突然想到大伯說是跟中邪了一樣,李文忠頓時有些後怕。
“哥,我跟你說了,肯定不是巧合,你想啊,那小傻子指引你爹往後山桃園走,你爹就在我桃園裡中毒了,而且你爹說中毒那時候,跟中邪了一樣,好像有人控制住了他,把有毒的空氣往他嘴裡灌,這能是巧合嗎?”李文忠好像想通了。
“你是說這是小傻子有意引導,又安排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弄死我爹?”李文傑聽了也有點後怕,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