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真恨死我自己,我為什麼要答應黃翠花幫這個忙,為什麼要管這件破事,為什麼要連累我爺爺?
爺爺一動不動的癱在沙發上,沒了呼吸,沒了心跳。
李文傑在地上打滾了幾下之後,也不動彈了。
我整個人慌亂了,現在要怎麼辦?
“小花,小花,救我爺爺。”
耳邊傳來小花的聲音:“吳過,你先別難過,你現在儘管哭,我想辦法。”
隔壁房間裡正在酣戰的兩人,聽到了泡茶室的動靜,阿蘭拼命要起身,但李文忠還沒好,死活不讓走,直到最後哆嗦了幾下,才氣喘吁吁的趴在床上。
阿蘭這才急衝衝的套上衣服,朝著我們這邊衝了過來。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呀?老公,老公,你怎麼啦?”
“老叔公,老叔公……”
“吳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呀,爺爺,爺爺,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麼辦呀?”我是真傷心了,雖然有了小花的保證,她說她想辦法,但看到眼前爺爺一動不動的身軀,我的心都快碎了,眼淚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阿蘭都快嚇哭了,趕緊出門,衝著臥室大喊:“李文忠,李文忠,你哥出事了,趕緊起來開車送你哥和老叔公去醫院,快!”
那高八度的聲音讓李文忠一個激靈。
李文忠的酒瞬間醒了一半,拉上褲子就翻身下床。
他倆把李文傑和我爺爺抬上了他們家的車上,阿蘭開車,將我們送到了最近的城南醫院進行急救。
將兩人送入急救室之後,我們三人在門口的走廊裡坐著。
醫院不讓喧譁,我不敢哭出聲來,只能無聲抽泣。
“吳過,你爺爺和我哥到底發生了啥事,怎麼突然兩人都倒了呢?”李文忠這王八蛋現在已經酒醒了一大半,雖然身上依舊是滿身酒氣,但清醒了許多。
我只管落淚哭,他問什麼,我都是搖頭。
“媽的,肯定是酒的問題!一開始我就覺得那茅子越喝越冷,應該是假酒,我哥還不讓說。”李文忠做了個判斷。
“不能夠吧!”阿蘭嘀咕道:“那些酒都是人家託你哥和你伯父辦事送的,能是假酒嗎?”
“這茅子裡假酒多了,什麼換頭酒,針孔酒,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些假酒販子做不出來的。送禮的人自然不知道是買到了假酒,要知道,他們也不敢送呀。”李文忠又問了一句:“這些酒,你還記得是誰送的嗎?”
“這我哪記得,送禮的人那麼多,那酒也沒做記號,都在地下室裡堆著,好幾百瓶,哪裡分得清哪瓶是誰送的?”阿蘭隨口說道。
我了個去,好幾百瓶的茅子堆在地下室。
這李家父子這村官當的……
“這也不對啊,如果是假酒的話,那你也喝了,你為什麼沒事?”阿蘭看上了李文忠。
“我一開始也感覺不舒服,平時都是三瓶的量,今天平均一人才一瓶多一點,我就倒了!還有就是我天天在桃園裡幹活,有鍛鍊身體,體質好,抵抗力也好,不像我哥,身體那麼弱,天天呆辦公室吹空調。”李文忠看了我一眼,又說道:“吳過他爺爺年紀大了,本來就體弱多病,抵抗力自然也差,所以他們兩個倒了。”
“哎呀,如果真是假酒,那咱們真是好心辦了壞事了!本來就是想好好款待老叔公,報答他救小迪的恩情,可誰能想到,不僅把他害了,你哥也倒了,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阿蘭哭得稀里嘩啦。
李文忠見周圍沒人,也不避嫌了,直接摟著阿蘭安慰道:“沒事的,不是還有我嗎?”
阿蘭推開了他,偷偷瞅了我一眼,繼續哭訴:“我公公還在ICU,你哥又進了急救室,前些天小迪差點遭遇不測,咱們李家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很想說是報應唄,但懶得說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爺爺。
小花說的會想辦法,不知道想到辦法沒。
我觀察著急救室裡的一舉一動,那些醫生忙得不可開交。
見他們在搶救我爺爺,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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