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畢業典禮那天,讓爸爸來看的,他好久都沒有好好陪過我了”宋暖縮在床上,眼淚一直往下落。
“你很好,你一點都不差”江宴還想告訴她,不要在意宋景對你的看法,他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但是,他不能說。
宋暖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但她對自己在意的事格外偏執。
江宴恨宋景,也恨他自己,如果他沒有來到這個家,或許宋暖就會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她就不會像現在一樣。
宋暖一直在花園裡坐到深夜,然後書房的燈光亮起,當日出的陽光照射在窗戶上,她設計稿的最後一筆也完成了。
宋暖看著那張紙,這或許就是她想要的設計。
她睡了整整一天,方姨來喊她吃晚飯時,她才醒,宋暖跑到書房,開啟比賽的網址,提交作品。
“方姨,江宴呢?”
“除了昨天,少爺回來的都挺晚的。”
“陳助理,這兩天辛苦你了,今天早點回家吧”江宴摘了眼鏡,揉了揉眉心。
“江總,你不回去嗎?”
“你先走吧”
陳助理第n次感嘆,他們江總的身體簡直是鐵打的,這段時間,面對董事會的聯合逼壓,又熬了這麼多天,費心費神,居然還能撐得住。
事情結束,江宴也有了喘息的機會,從他想收購Seraphim開始,這些人就已經挖好坑等著他了。
收購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跳出來阻止,但收購完,就紛紛開始討伐。
宋景去世後,江宴繼承了他所有的股份,那些陪著宋景打天下的老臣當然不甘心,他們覺得宋景死了,該上位的就是他們。
江宴當了銳本的CEO,挽救了因為宋景意外去世而下跌的股票。
這堵住了那些股東的悠悠眾口,但只要股份還在江宴手裡一天,他們就不可能真正老實。
這幾年江宴的每一個決策都要思慮再三,別人有犯錯的機會,但他沒有。
只有這次收購Seraphim,是他明知困難,也要一意孤行的一次。
江宴回家時已經很晚了,他進門時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宋暖在等他。
“回來了”
“嗯”
“我今天下午提交了我的設計稿,我把它畫出來了”宋暖盯著外面的花園,她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和江宴分享一下。
“那你喜歡嗎?”
“其實今天早上我還不知道要不要提交,但我睡醒一覺之後,我就不猶豫了”
“為什麼”
“不知道,就是感覺沒什麼好糾結的。你不想知道我畫的是什麼嗎”
“畫的什麼”
“我當時沒能穿上的那件演出服。我把它改了一下,這次,是隻屬於我自己的演出服”
“暖暖,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