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搞不懂江宴為什麼非要跟來，她都把話說成那樣了，他還是不死心。
“這次你的名次在中間，下次比賽應該能晉級”周錦程回想著宋暖的分數，還可以，她也有些天賦，就是經驗還不足。
“其實我不準備參加下次的比賽了，下次只要二十人，我的成績還挺危險的，而且到時候我需要上課，也沒辦法全力準備比賽”
宋暖仔細想過，這種比賽幾乎每年都有，大不了她明年再參加。
“也好，以你的實力，要是之後再參加，殺進決賽不是問題。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宋暖眼神一亮，要是有周錦程在，她的水平肯定會提升不少“謝謝周老師”
“到了”
江宴一個急剎車，周錦程差點撞到前面的椅子上，原本要說的話也被打斷。
宋暖瞪了江宴一眼，他絕對是在故意報復。
“周老師，你有什麼忌口嗎”
“不吃香菜，我胃不好，不能吃辣，其他的倒沒什麼”
宋暖點了幾道，把選單遞給周錦程“你看看，還有要點嗎”
“這些就好”
江宴盯著手裡的杯子，力氣大到快要把它捏碎，怎麼不問問他有沒有忌口，不問問他還有什麼要吃的。
“我先去個洗手間”
宋暖一走，江宴對周錦程的敵意就毫不掩飾地展露出來。
“周老師還真熱心，主動幫暖暖解圍”
周錦程拿起桌上的水輕輕抿了一口“我聽說江總是養子，但你對宋暖真是和親妹妹一樣”
“周老師不也一樣，周妍是模特，你就去當了設計師”
“江總心裡既然清楚，就不用對我有這麼大敵意了吧”
江宴唇角微微勾起，捏著杯子的手也鬆了些力道“周老師還是要注意些分寸”
周錦程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江宴這心眼還能再小點嗎。
“你們在聊什麼”宋暖以為自己回來的時候，他們會冷場，但沒想到，居然還能聊起來。
“江總和我說了些工作上的事”
宋暖看了眼江宴，她都忘了他們之間還有這層關係呢，但如果江宴不是為了周妍，那他為什麼要收購Seraphim。
這頓飯比宋暖想象中要好很多，江宴沒怎麼說話，一直在吃飯，偶爾給她夾個菜。
飯後周錦程沒跟著他們一塊走，宋暖和江宴單獨在車上，安靜得像是能聽到心跳聲。
江宴把車停到宋暖出租屋樓下，將車門反鎖。
“放我下去，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江宴開啟車窗，掏出打火機，指尖發出猩紅的光“我就說幾句話，很快”
“暖暖，今天那些話，你應該壓在心裡很久了，你能說出來，我也挺高興的，現在我至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犯罪再重的人，也有辯解的時間。我想要的，就只是一次機會，到底要怎樣，你才肯信我”
江宴嘴邊掛著苦澀的笑，心已經跌落谷底。
宋暖沉默了很久，久到江宴手裡的煙都已經燃盡。
“阿宴哥哥，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好像是這麼叫的。你也確實是個好哥哥，無論我對你態度有多惡劣，你一直都對我很好。我之前以為你是脾氣好，後來才懂，你是為了對得起我那句哥哥”
“江宴，你已經做了很多了，學校論壇那件事是你找人處理的吧，爺爺每年給我的生日禮物也是你送吧，還有那不知道是誰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