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明明當初去水產市場找她的時候,她還是喜歡穿黑皮衣耍酷的酷女孩呢,現在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性子軟,連帶著把黎青纓的性子都軟化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更好相處。
吃午飯的時候,我就順便跟柳珺焰說了要去徽城拿畫的事情:“宋小姐那邊,可能還需要我們幫忙。”
柳珺焰讓我將那幅畫的照片調出來給他看了一眼,他的神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我問:“怎麼了?”
柳珺焰搖頭:“定下哪天過去,跟我說一聲,我陪你一起。”
我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我跟黎青纓在南書房守著,一直到半夜也沒有生意上門,便各自回房洗漱睡覺。
半夜裡,我又被手臂上的刺痛感痛醒,起來一看,之前那塊灼痕不僅沒好,反而暈染的範圍更大了。
這讓我不由地警惕了起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天亮之後,悄悄地回一趟踏鳳村。
我得去確認一下踏鳳村的情況。
如果那些孩子果真生了病,並且跟我的情況相似,那麻煩就大了。
可第二天一早,還沒等我出發,當鋪裡就來了不速之客。
是我爸媽,懷裡抱著我的弟弟妹妹。
妹妹心心今年十一,弟弟阿寶今年十歲。
兩個孩子都發著高燒,昏迷不醒。
我爸媽抱著他們跪在當鋪門口,聲淚俱下地求我救救心心、阿寶。
我就算再鐵石心腸,看著兩個孩子這種情況,也狠不下心來。
再者,他們一大早在當鋪門口又哭又跪的,街坊鄰里看見了也不好。
我將他們讓進了倒座房的客廳裡,讓他們把孩子放在沙發上,我蹲下身來檢視倆孩子的情況。
捋起心心的袖子,看到她瘦弱的臂膀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灼痕時,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我趕緊撩起她的上衣,發現她的前胸後背上,也到處都是灼痕。
有些地方已經破潰開來,往外滲著膿血。
我再去檢視阿寶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我媽再次哭著朝我跪了下來:“桐桐,不是媽媽心狠,實在是我們沒有辦法了,整個踏鳳村的孩子,從小到大,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這種情況。
他們說是麒麟神君託夢,是你拿走了麒麟神君的什麼東西,才導致神君發怒,降下了這場災禍。
桐桐啊,你跟媽媽回去,去給麒麟神君謝罪好不好?求你了。”
我爸坐在一邊,默不作聲。
他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這樣,不做壞人,也不作為。
我默不作聲,拿不定主意。
我媽急了,拿出手機,翻開相簿,一頁一頁地翻給我看。
“這是梁嬸子家的孫子小聰,他年紀最小,發病最早,眼看著就快不行了。”
“這是王叔家的孫女兒小琴,她心窩處的肉都快爛完了。”
“還有這個,這是你宋伯伯家的一對龍鳳胎,旭年、明萱,也都病倒了。”
……
我媽還在孜孜不倦地跟我說著,我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退,往後退兩張,對,你說這一對龍鳳胎叫什麼名字?”
我媽訥訥道:“男孩叫宋旭年,女孩叫宋明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