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有些懵:“虎鞭不是純陽之物嗎?我供奉的沒錯啊?”
柳珺焰輕笑:“嗯,是沒錯,但……不要有下次了。”
他很少這樣笑,饜足,又促狹。
細長的眼角微微收斂,帶著一絲柔情,只一眼,就讓我深陷其中,臉頰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我……我好像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張嘴想解釋,話到嘴邊,卻又像是欲蓋彌彰。
憋屈得我捏起拳頭捶了他心口一下,轉身背對過去,不想理人了。
下一瞬,我又被柳珺焰攬著腰撈了回去,他埋首在我的肩窩裡,哄道:“跑什麼?小九,跟我聊聊昨夜去鬼市的事吧。”
說到這個,我就一點兒也不困了。
簡單地跟他說了整個過程,然後問道:“青櫻姐和狐君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她好像很不喜歡狐君。”
柳珺焰想了想,說道:“可能有些誤會吧。”
我哦了一聲,又問:“那本命法器又是什麼?”
“修煉之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握著一些法器,但能將一般法器修成本命法器的不多。”柳珺焰解釋道,“本命法器修煉到一定境界,甚至能達到人器合一的境界。”
我立刻就明白了,又問:“那如果一個人的本命法器弄丟了,會怎樣?”
“本命法器對於修煉者來說,算得上是第二條生命。”柳珺焰說道,“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弄丟的,除非本人身死,甚至灰飛煙滅。”
後果竟這樣嚴重。
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不懂修煉。
但我卻知道,八月初一那夜,柳珺焰之所以選擇以洞房的方式救我,就是類似於跟我雙|修。
奈何我不會修煉,他只能將功德與真氣硬渡進我的身體。
柳珺焰是修煉之人。
想到這裡,我便問道:“那你呢?你有本命法器嗎?”
柳珺焰點頭:“有。”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翻身,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道:“你的本命法器是什麼?能給我看看嗎?”
柳珺焰愣了一下,豎瞳微縮,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輕輕搖頭。
我便懂事地不再問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觸碰的小秘密,保持邊界感很重要。
柳珺焰卻又說道:“以後吧,等以後有機會,我會給你看的。”
我應聲:“好。”
柳珺焰的大手覆在我的後肩胛骨處,細細摩挲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午飯後,柳珺焰就回黑棺裡去了。
下午,我把櫃檯整理了一下。
老當票簿子歸檔到一起,新買的當票單獨放一層,又把毛筆洗了洗,等我忙完了,趴在櫃檯上休息的時候,眼睛餘光忽然瞄到了什麼東西。
我嗖地一下站起來,繞過櫃檯往外走了幾步,定睛一看,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那隻破郵筒!
消失了半個月的破郵筒,竟好端端地又回來了。
仍然歪歪倒倒地立在當鋪廊前的街邊,仿若從來沒有消失過一般。
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昨夜?
還是今天?
當初是誰偷走了它?如今又是誰將它弄回來的?
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一系列問題直衝我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