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摸了摸煤球圓滾滾的腦袋:“坐下,報社的記者叔叔,給你拍照片!”煤球立馬乖乖的坐下,高度低了,頓時露出了身上剛剛縫合好的外傷傷口。
“呀,這些傷,是跟黑虎搏鬥時候受的傷嗎?”
“對的!這還是穿著牛皮鎧甲,才只是輕傷,那頭黑虎很厲害,僥倖拿下!煤球的牛皮護甲都抓爛了!”
“能給我們看看那件戰損的護具嗎?”
“沒問題!”
很快,嶽峰從倉房裡將幾乎徹底損毀的護具取了出來。
深淺不一密密麻麻的抓撓痕跡讓所有人看的咋舌。
如果不是有這件牛皮護具傍身,煤球就算能拿下這頭老虎,恐怕也得重傷,遠不是目前這種幾條不重的皮外傷,縫合一下就沒事兒的狀態。
“小嶽把頭,咱們的獵鷹呢?獵犬跟熊看到了,鷹怎麼不給咱們拿出來看看,大家對鷹其實也挺好奇的!”負責採訪的那個記者,再次詢問道。
“奧奧,差點忘了,鷹還在天上玩呢!剛才給煤球處理傷口,沒顧上管它們!給你們變個戲法啊!”
下一秒,嶽峰衝著天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隨後,一黑一白兩隻頂級獵鷹,帶著呼嘯的嘯音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嶽峰展開的手臂上。
“呀!這一黑一白兩隻獵鷹,也太帥了吧!!”
這種出場方式記者小李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見,嘴巴微微張開,徹底被鎮住了。
“哈哈,不要驚慌,鷹也通人氣的,不咬人!”
嶽峰摸了摸大黑鷹跟小白矛的腦袋,兩隻鷹感受到主人的親暱,小聲嘎嘎嘎嘎叫著撒起嬌來。
“這是什麼品種的獵鷹?是咱們長白山這邊活躍的品種嗎?”
“算是吧!這是矛隼,一隻黑矛,一隻白矛!它們都是我們獵人進山打獵的好幫手!”
“我們也拍些照片,這可是平日裡見不到的素材!”
“隨便拍,沒問題!”
於是,接下來記者小李就跟膠捲不要錢似的,喀嚓喀嚓對著兩隻獵鷹拍個不停。
在記者的提醒下,嶽峰調整站位,右手單手打橫架著一黑一白兩隻矛隼,身側站著獵犬跟重託黑熊,身後不遠處的卡車車斗裡,趴著被活捉的變異黑虎。
一張經典的照片,就在這一刻徹底定格。
拍完了照片,兩個記者好似十萬個為什麼似的,逮著嶽峰問了許久各種細節。
比如鷹是咋訓練的,狗是如何聽話的,平常進山打獵主要獵物是啥等等。
嶽峰挑揀著能說的,大致說了相關的情況。
一個問,一個在旁邊用小本兒記,也不知道他們打算幹嘛。
如果把所有采訪內容都整理出來的話,哪怕整版的頭條篇幅也肯定遠遠裝不下。
面對媒體記者的熱情采訪,嶽峰反應還是蠻配合的。
這可是出名兒的好機會。
足足採訪了兩個多小時,在村部外面給大家做的遲到午飯開吃了,採訪才算結束。
上午進山逮老虎,回來都兩點多了,午飯還沒吃呢。
嶽峰跟其他獵人把頭等,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王宴聲王把頭更是當眾邀請,回頭有機會的,嶽峰去找他玩,多多走動啥的。
實力贏得尊重,這下,再也沒有人瞧不上岳家獵隊這個全部都是年輕小夥組成的隊伍了。
吃過了午飯,閒下來的獵人們,都聚集到了村部的正房裡。
喝茶,聊天,溝通感情,等待著晚上正兒八經的慶功宴大場面。
林業局的領導,還有報社的記者,到底也沒等到晚上慶功宴。
下午四點多,一輛軍用解放卡車外加一輛軍牌小汽車趕到了黃土坡子村兒。
變異黑虎被活捉的訊息,已經透過電話傳遞了出去,軍方這邊的人員,是來接收戰利品的!這種露臉的大事兒,林業局領導自然是要重視的,親自接待了來的兵哥隊長,隨後跟著軍車,一同進城。
沒了林業局的領導跟記者,剩下的獵人把頭們,心態就更加放鬆了。
一時間村部裡歡聲笑語,人員進進出出,那個熱鬧勁兒,都趕上大年初一了。
活捉這頭黑虎的懸賞獎金,高達兩千塊錢。
林業局領導來的時候,也將這個賞金給帶了過來了。
這玩意兒分配起來,也挺簡單。
嶽峰獵隊,作為這次行動的絕對的頭號功臣,直接拿總獎金數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則給所有參與的獵隊把頭,按獵隊數量進行平分。
一千塊的獎金,嶽峰也沒全都揣到自己兜裡。
早就放話,晚上慶功宴他出錢,直接拿出了四百塊來當做慶功宴的籌備費用交給孫書記全權負責。
天色慢慢黑了,黃土坡子村部院子內外一片燈火通明。
足足三個大桌兒,坐滿了這次參與擒虎行動的獵人們。
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痛快!!當天晚上,嶽峰跟獵隊小夥伴們,作為拿下黑虎主要功勞的獲得者,不知道經受了多少輪的勸酒血拼,就連小濤這個酒量差的,至少都喝了一斤多。
如果不是司機小王沒喝酒把他們拉回了招待所的話,他們哥幾個恐怕就得在村部打地鋪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嶽峰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後半截的拼酒流程都有點斷片了。
幾個人上午在招待所裡修整了一上午,吃過了午飯才讓小王拉著回到黃土坡子村去騎摩托車。
活兒幹完了,慶功宴也結束了,到了該回家的日子。
出門在外又十來天了。
嶽峰想家,想媳婦兒,想還沒出生的小寶寶了。
原本打算,下午打個招呼就動身,早點出發早點到家。
結果,孫書記一句話,讓嶽峰再耐著心思多等一晚上。
岳家獵隊帶著眾人活捉變異黑虎的事兒,報社那邊已經完成稽核排版了,第二天一早就能買到印刷好的報紙!也不知道,足足採訪了幾個小時的內容,見報之後終稿會刪改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