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自己就是個餵牛的。
老闆說讓幹啥就幹啥。
不該自己操心的事兒，不操心一點。
滴滴！！聽到大門口有車輛鳴笛的聲音。
田小光過去開門一瞧，門外停了一輛專門用來拉牲畜的那種欄式貨車。
“你是老田吧？剛剛跟你們老闆田會明打過電話了，來你們這兒挑一頭牛。”
貨車司機是一個身材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見到田小光後，笑著說明自己的來意。
副駕駛上坐著一個正在玩手機的年輕人，看都沒看田小光一眼。
“您是安師傅吧？”
田小光說話的時候，目光瞥了一眼對方的車牌號，跟老闆說的車牌號完全吻合。
“對，安大鵬。”
“安師傅進來吧。”
田小光一邊推開牛場的鐵大門，招呼安大鵬進了牛場。
進門後，安大鵬找了寬敞的地方把車停好，這才推門下車，走到田小光身邊。
“田師傅，我們老闆喜歡吃有嚼勁的牛肉，您給點兒意見，挑個什麼樣的好。”
安大鵬一邊說話的同時，給田小光地上一支黃鶴樓，笑呵呵地跟他請教。
“小牛吃著嫩，喜歡有嚼勁就選四五年的大牛，我們這兒還有六七頭大牛，我先帶您去看看。”
田小光見安大鵬對自己這麼客氣，他也笑呵呵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並邀請安大鵬去看牛。
叮鈴鈴——
安大鵬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掏出手機一瞧，是他媳婦兒的電話。
“田師傅您稍，我先接個電話，接完電話中再跟您聊。”
安大鵬一邊說著，一邊接通電話。
“喂媳婦兒……”
“怎麼又輸了！輸多少啊？”
田小光見安大鵬跑一邊打電話去了，他剛準備回屋去喝口水。
一抬頭看到又一輛車開進了牛場。
今天還真是熱鬧。
“咦，這不小濤的賓士嘛！”
看到姜濤車牌號的瞬間田小光就認出了是姜濤的車，他有專門記過的。
看到停好車從車裡下來的姜濤，田小光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估計這輛貨車就是來買牛的吧！”
姜濤下車後，目光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牛場內的欄式貨車，又瞥了一眼正在圍牆根兒下打電話的男人。
要不是統子哥提供的情報，今天這份天大的機緣就是對方的了。
自己這算把他給截胡了。
當然，姜濤也沒什麼好愧疚的。
那顆天然牛黃誰先買到就是誰的。
“小濤，你咋來啦，今兒個沒去你老丈人家走親戚嗎？”
田小光幾步走到姜濤跟前，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褶子都笑的展開了。
他現在對自家這個外甥是越來越佩服，也越來越看重了。
不論是老田家這邊的親戚，還是老薑家那邊的親戚，姜濤絕對是第一個開賓士的！就這能耐，至少目前還沒人能比得了他。
姜濤也不跟小舅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正事兒：“小舅，我想在你們這兒買頭牛，怎麼跟你們老闆聯絡？現在肉牛多少錢一斤了。”
“啊？你也……買牛？買這玩意兒幹啥？”
田小光聽到姜濤的話後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姜濤笑著打趣道：“我還能拉它去耕地啊，買回去吃肉唄！”
“我媳婦兒和我爸我老丈人他們都愛吃牛肉，索性就買一頭回去讓他們吃個痛快。”
“買回去……吃肉？”
田小光一聽外甥這個解釋，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他倒是見過不少跟自家老闆關係不錯的大老闆這麼幹。
動輒就買頭牛回去做全牛宴什麼的。
人家那些大老闆也不差錢。
自家外甥如今也有那些大老闆的實力了？
姜濤疑惑道：“怎麼了小舅，你們老闆不賣嗎？”
“賣倒是賣，但小濤……”
田小光突然壓低聲音跟姜濤說道：
“小濤，咱自家吃的話，你去平縣的菜市場上買點兒現成的生牛肉更合適。”
“十來斤牛肉就足夠你們一家敞開了吃一頓了，沒必要買一整頭牛。”
“一頭牛一千多斤，一斤15塊，一頭牛要一萬好幾呢！”
姜濤自然也知道小舅跟自己說這麼多，也是設身處地的站在自己的角度為自己考慮。
他也不怪小舅囉嗦，笑著說道：
“沒事兒小舅，這些都是小錢，過年就要好吃好喝。”
“等宰好了牛，煮牛肉的時候，小舅你也記得過去一塊兒熱鬧熱鬧。”
“小濤……”
“走吧小舅，先帶我去看看你們的牛，我自己挑一頭！”
田小光還要再勸，被姜濤勾肩搭背的朝著牛欄那邊走去。
沒辦法，田小光見姜濤態度堅決，便給自家老闆又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送上門的生意，牛場老闆自然是爽快的應允，並讓田小光好好接待姜濤。
姜濤沒注意聽小舅跟他老闆說了些什麼，他的注意力全在牛棚下的那些牛身上。
目光快速從一頭頭牛身上掃過，尋找那一抹不一樣的光。
“不是不是不是……”
“沒有沒有沒有……”
用時5分鐘。
姜濤終於在100多頭牛中找到了那頭渾身泛著暗金色光芒的老黃牛。
這傢伙金光閃閃的樣子，跟周圍那些牛明顯區別開來。
“小舅，就它了！把它趕出來去過地磅吧！”
姜濤伸手一指，直接鎖定了此行的目標。
“小濤，你聽舅舅的，別買它。”
“這貨已經是6年多的老牛了，吃起來柴，不如小牛好吃。”
田小光在牛場這裡餵了十幾年牛，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看到姜濤選的那頭牛後，他當即就認出是一頭年齡在6年以上的老母牛。
姜濤堅持道：“沒事兒小舅，我就喜歡吃有點兒嚼勁的，就它了！”
就衝它體內的那顆重達1000克的天然牛黃。
別說是6年的老牛了，就算是10年，100年老牛的姜濤都不在乎。
吃肉只是順帶的享受，它體內那顆價值149萬的牛黃才是重頭戲！田小光見姜濤堅持己見，便也不再勸說，趕著牛去門口過了地磅。
姜濤選的這頭老黃牛淨重612公斤。
田小光把地磅上的數字拍了照發給自家老闆，讓老闆確認。
按照目前牛市的市場價30元一公斤計算。
姜濤選的這頭牛總價為18360元！還好昨晚張博給姜濤發了1萬塊錢的定金，要不然姜濤手裡的錢還不太夠呢！爽快的給牛場老闆轉賬後，那頭牛是姜濤的了，機緣到手！為了避免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
姜濤當即就給老爸打電話，讓他在村裡找了一輛擋板的貨車來牛場這邊接自己。
姜聞只是簡單詢問一句，便按照姜濤的指示，找了一輛擋板貨車來拉牛。
一行人開車拉著牛回到姜家莊的時候，已經上午9點半左右。
姜濤父母家旁邊有一片閒地被父母買了下來，圈了一圈圍牆。
圍牆裡面被老媽弄成了小菜園兒。
冬天這會兒，小菜園裡什麼菜都沒有，剛好可以把牛趕進去暫養幾天。
等走完該走的親戚，時間充裕了再考慮宰牛取牛黃的事兒。
而且，這事兒也還得從長計議一番，不能太過張揚，得低調。
要是不瞞著點兒，村口情報組聽說誰家殺牛，肯定會一窩蜂的過來湊熱鬧。
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殺牛的時候得到一顆天然牛黃。
恐怕要不了三天，訊息就能傳回田家莊那邊的牛場老闆耳朵裡。
自己賣的牛體內有顆價值百萬的牛黃，換誰心裡也不平衡，容易惹出事端。
姜濤倒是不怕麻煩，但能避免的話，當然還是避免的好。
大過年的，誰不想好好過個年啊！
姜濤嬉皮笑臉的朝老媽說道：
“媽，您和我爸可給我把牛看好了，千萬別跑了。”
“臭小子是看你媽清閒了，給你媽找事兒幹呢是吧。”
田小妹笑罵一句，但對於兒子交代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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