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凜川喉結動了動，並點了點頭。
“那……資金從何而來？”林知許考考他。
封凜川道：“我明天就安排捐款。”
林知許：……
焦點訪談總算結束了，封凜川關了電視機。
客廳彷彿一下子安靜下來了，王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周圍只有兩人呼吸的聲音。
封凜川問她：“你今晚還回家嗎？”
“要、要回的。”林知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實話。
“我答應了我媽，十一點前要回家……還有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想做什麼都夠了。
封凜川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於是提議：“那我們上去感受一下你佈置的房間？”
林知許點了點頭。
她懂他的意思了。
起身的時候，她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身體像是穿上了木偶線，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
兩人乘電梯到三樓，封凜川讓她先出電梯，他跟在她身後。
她就又覺得身後麻麻的，一股微弱的電流在身上流竄一樣，心跳也加速起來。
正走著，他的手冷不防搭在她的脖子上，她身上那股原本微弱的電流像是變成了大力的一擊，她整個人都被電得怔在原地，根本走不動路了。
封凜川見她的樣子如此緊張，便抽回自己的手，並將一根線頭展示在她面前。
“你衣領有根線。”他說。
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可能是……下午安裝窗簾的時候沾上的。”
封凜川站在她面前，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又覺得雞皮疙瘩全冒起來了。
“你很緊張？”他看著她問。
“封總，我……”
封凜川無奈地道：“或者你先回家。”
“不要！”
既然已經答應做他的情人了，又怎麼能臨陣退縮？
情人不就是要做那種事的嗎？
封凜川把她擁進懷裡。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用力地摟緊。
林知許渾身都軟了下來，此時的她一點力氣都沒有，除了緊張就是緊張。
好一會兒，封凜川鬆開了她，他吐了一口氣，道：“林知許，你聽著。”
她睜大眼睛抬頭看著他。
他握著她的肩膀，道：“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如果你覺得時機不合適，那我們可以再慢慢把感情培養起來，有了感情才叫情人，你說對不對？”
有感情才叫情人？
好像跟林知許理解的不一樣，她覺得只要有性就是情人了。
“封總，我其實……我可以的。”林知許道。
“我叫你上來，是真的想讓你感受一下自己佈置的房間。”
封凜川拉著她的手走進次臥，然後在她買的那張原木色大藤椅坐下。
大藤椅很大，可以坐下兩個人，只是要捱得比較緊。
林知許本來很緊張，但封凜川講起了自己的經歷：
“我已經在酒店住了三年了。今晚是我這三年來頭一回在家裡吃飯，剛剛跟你吃飯的時候，我像是有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