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樂還是嬉皮笑臉地跟在她身後：“封總後來有沒有……職場潛規則你啊？”
提到封凜川，林知許心裡一痛，她沒好氣地道：“關你什麼事？”
“我只是想告訴你，他那種家世的人找老婆一般都很挑，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家裡是暴發戶，對家世學歷都沒有要求的。”
“我不喜歡暴發戶。”
陸天樂想跟著林知許進電梯，林知許站在門邊：“你再跟過來，我就報警說你騷擾我！”
“報警我也不怕的，我家在警局有熟人。”他嬉皮笑臉地道。
林知許無奈地道：“這就是我不喜歡暴發戶的原因，在警局有人就可以牛成這樣，要是在京城有人，那豈不是要強搶民女？”
陸天樂被說得一陣傷心，站在電梯口沒跟進來。
但是看著緩緩上升的數字，他又莫樂感到快樂起來。
小姑娘，你躲得了初一，可躲不過十五啊。
*
來惠城的工作就是每天上午去一趟工地，監督施工進展。
中午回到辦公室後，林知許就和策劃團隊一起做養老院的宣傳工作。
綠園專案是建立一家高階養老院，目的是要吸引來自全國各地的老人過來養老，只有入住的老人夠多，這個專案才可能賺錢。
宣傳方式是全渠道展開的，線上小影片、線下廣告都得做。
林知許大學的專業是行政管理，之所以學這個專業，也是聽許燕珊的，許燕珊希望她畢業後在家附近當個小文員就好了。
然而，當她接觸宣傳策劃後，她原本按部就班的思維突然像是開啟了一個視窗，各種奇思妙想從這個視窗鑽進來。
每當有點子，她就將這些點子寫成指令碼，交給負責宣傳的同事。
專案宣傳策劃負責人叫梁樹籬，是個27歲的女文青，據說是學導演出身的，行為很抽象，有時候頭不梳臉不洗，穿一雙拖鞋就來上班。
有時候打扮又很精緻，頭髮燙成大卷發，掛著粗致的大耳環，嘴巴塗成大紅色，像九十年代的大明星。
她每回看了林知許的指令碼，都會誇一句：“可以啊林知許，你很有做自媒體的天賦嘛。”
林知許道：“可我不是學這個專業的。”
“自媒體靠的是天賦，你看看某間上面那些很火的博主，哪一個是學這個專業的？”
林知許被誇得很開心，自然就更努力地去想點子，甚至下了班還去學影片剪輯。
堅持一段時間下來，她發現比起行政來，自己更喜歡做自媒體策劃。
*
同樣迷上自媒體的還有許燕珊。
在許燕珊出去旅遊的第二十天，她打電話給林知許：“寶，你看我的賬號沒有？媽現在有兩萬粉絲了！”
林知許正在吃飯，她納悶地問：“什麼賬號？”
“某音啊，你沒刷過媽媽的賬號？媽媽的賬號叫絕經少女流浪記。”
林知許：……
她後知後覺地開啟某音，搜尋那天雷滾滾的賬號名：“絕經少女流浪記”。
置頂影片就是許燕珊的獨白：“前夫出軌後，我感覺天都塌了，但幸運的是我抽到了一個全球旅行28天的大獎，這才發現，原來人生不僅僅只有丈夫和孩子……”
影片裡，許燕珊穿著大紅裙，披著中年婦女都喜歡的頭紗，在瑞士的草地上奔跑。轉場是帥氣的外國小哥哥，漂亮的外國小孩子，相敬如賓的外國老夫妻……
別說她的同齡人羨慕了，連林知許看了都羨慕，覺得這是一個很理智的中年婦女。
但也有網友質疑她：你這編的吧？剛離婚就抽到大獎？我們怎麼沒有這樣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