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程淇給封芊芊削蘋果。
醫生說，只要血鉀水平穩定了，是可以適量吃點蘋果的。
削蘋果的時候，程淇提了一嘴：“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就你做手術那天，手術室裡面好像還有一個人，你爸當時問你哥了，但是具體說了什麼我就沒聽清。”
“還有一個人？”封芊芊小口地吃著蘋果。
這時，病房門口傳來封凜川的聲音：“沒有的事。”
封凜川一來，程淇就恭恭敬敬地站起來，“大哥，您來了？”
封凜川朝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接著道：“通常捐腎的時候，都會有兩個人一起做手術。”
封芊芊道：“對，因為一個人有兩個腎嘛，生命走到終止的時候，就會有兩個人受益。”
程淇覺得不太可能，就算手術，難道兩個人一起在同一間手術室？
莫非骨立方比較特殊一些？
不過既然封凜川都這麼說了，他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封芊芊招呼封凜川過來吃蘋果。
封凜川搖了搖頭：“不了，我等會就要回去了，知知在家裡等我。”
封芊芊有些吃醋。
可想想有程淇在身邊，她何必嫉妒林知許呢，自己嚐到了有人疼愛的滋味，就不能允許大哥有嗎？
*
封凜川回到家，整個人有氣無力似的癱坐在沙發上。
林知許聽到動靜，不禁下樓來看。
看到封凜川的狀態，她嚇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中，封凜川從來都是精氣十足的樣子，即使前一天干了很多活，又做了大量的運動，他第二天還是會精力充沛，氣場十足。
“川哥，你怎麼了？是媽媽出了什麼事嗎？”
林知許走近他，抱緊他。
封凜川也緊緊地抱緊她。
像是一個索愛的孩子。
好一會兒，封凜川才抬頭道：“媽媽走了。”
林知許整個人都呆住了。
走了？
是她想象中的那個“走”嗎？
封凜川看著林知許模樣，知道她誤會了，不由地補充道：“不是那個走，是她回北歐了。”
林知許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緊張起來：“可是她才捐了一個腎，能禁得住長途顛簸嗎？”
“她說她可以，也不讓我跟著。”
林知許搖了搖頭：“我不理解，如果是我，當孩子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奮不顧身地陪著他的。”
不理解，但尊重
封凜川捏了捏她的小臉：“可你也沒有孩子啊。”
“我……我好像有了。”
林知許接著把他拉起來。
封凜川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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