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從衛生間裡面出來，看到方帥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方帥也是衝過澡的。
以前每次想做那種事的時候，他們總想提前搞點氣氛，彷彿沒有氣氛，就沒有儀式感。
這儀式感甚至從早上就開始鋪墊了，從早上吃什麼開始，到中午吃什麼，再到晚上吃什麼，中間穿插著看電影、看漫展，喝酒，或者去逛公園，看演唱會。
可是一天下來，總會節外生枝，徒生波折。
因此方帥決定不再鋪墊了。
直接在床上等她。
大熊出來，就看到方帥光著上身靠在床頭，學著偶像劇那些誘惑的鏡頭。
大熊居然猜出他想幹什麼了。
她不由地扭捏起來，又要佯裝無事發生的樣子。
然後走到床前，掀開被子，再挨著她躺下。
方帥只覺得床的另一邊彷彿塌了很多。
但是他不能打趣她重，否則這事又得黃一次。
待她躺下來，他就道：“要不，關燈吧，我們……早一點睡覺。”
大熊自然是同意，並“嗯”了一聲。
方帥拿遙控器關燈，房間裡面頓時暗了下來。
安靜，兩人連大氣都沒敢出。
黑暗中，方帥的手慢慢進朝大熊摸索。
大熊的手被握起來，她的呼吸頓時緊湊起來。
方帥見她沒有意思，再一點點往她身體上面探。
暢通無阻。
方帥大膽地翻身上去。
然而，十分鐘後。
方帥的身體僵持在空中，一動不動。
“怎、怎麼不動了？”大熊正在上頭中，實在不懂方帥為什麼突然就停下來了。
好一會兒，方帥才洩氣地道：“我好像……早了。”
大熊：什麼？
*
大熊來到林知許家裡，一來陪孕晚期的林知許說說話，二來，也說說自己的苦悶。
大熊和牟小鷗他們時常趁封凜川不在家的時候來林知許這裡，這裡有好吃的和好喝的，又有保姆阿姨看著，讓人樂不思蜀。
現在，大熊就和林知許一塊躺在後花園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花茶。
“大熊，你這是怎麼了？從進門到現在一直在嘆氣，誰欺負你了？”
大熊卻再次嘆了一口氣：“唉！”
“你別嘆了，你再嘆，弄得我也想嘆氣了。我孕晚期，情緒容易受外界影響，很容易波動。”林知許道。
大熊道：“那我給你說個笑話？”
“你說。”
“有個人啊，男的，我的一個朋友，頭一次和女朋友那啥，居然才十分鐘就洩氣了。”
“啊？”林知許驚訝了一下：“方帥看著不像這樣的人啊。”
“你……唉，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你說他這樣的情況，我還要跟他在一起嗎？”大熊問。
林知許道：“我先問你，他洩氣之後，你是什麼反應？”
“我？我喊了一聲臥槽，然後就呆了，後來他去洗澡，我就走了啊，他那被單都髒了。”
林知許不禁搖了搖頭。
“幹嘛搖頭？我是哪裡做得不對嗎？”
“不是不對，簡直是大錯特錯！”林知許道：“我最近經常刷到兩性交往的影片，男的在第一次的情況下，經常會找不到北，或者早早地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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