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小鷗的公司是一個策劃公司，辦公室的風格像一個大型的網咖，環境是好，但所有人都聚在一個開放式的大平層裡。
她一出現，裡面的人就都朝她看過來。
還是像之前一樣，什麼樣的目光都有。
在這種上班的地方，通常是不會有什麼朋友的。牟小鷗又是那種長得漂亮，能力又強的人，女同事嫉妒她，男同事不敢靠近她。
又因為她素來跟男的交朋友多，所以在背後造她黃謠的人也多。
現在難得她出了這樣的事，同事們更是幸災樂禍。
而牟小鷗的領導對她亦是十分不滿。
把牟小鷗喊回來之後，就責怪她：“你怎麼能讓你爸鬧到公司裡面來呢？這樣影響很不好的知道嗎？”
“對不起。”牟小鷗道。
領導又道：“要不我給你放幾天假，你自己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來上班吧。”
牟小鷗搖了搖頭：“我想辭職。”
“辭職？沒有這個必要，你業務方面挺好的，而且又畢業沒多久，離開這個平臺，你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牟小鷗道：“我心意已決。”
*
牟小鷗在第二天就帶著行李箱來到了惠城。
先是找奶奶。
她沒有提前打招呼，而是悄悄地來。
遠遠地看到牟奶奶正和一群老人坐在公園裡打麻將，悠然自得的樣子。
看來，她在這裡過得確實很不錯。
站了好長時間，牟奶奶才發現了她。
“你怎麼來了？”牟奶奶問。
牟小鷗道：“自然是來看你。”
牟奶奶沉默了一下，就把她給拉走了。
海邊的風仍然很大，夾著潮溼涼爽的味道。
“是不是你爸找你了？”牟奶奶自己也接到過牟大川好幾次電話，但每次接到電話後，她都要罵牟大川一頓。
牟大川不敢找牟奶奶了，就拿牟小鷗來出氣。
牟小鷗點了點頭，承認確實是牟大川來找過她。
“這個混賬，就像我欠他一樣。”
牟奶奶問她：“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不乾脆辭職了，跟我在惠城好了，我看這惠城也挺不錯的，沿海城市，環境什麼的都不錯，工資可能會低一點，但是房價和消費都不高。”
牟小鷗道：“我正有這個打算。”
“找工作的事情，你也可以問問小陸啊，他昨天還過來看我呢。”
牟小鷗怔了怔：“他昨天還來？”
陸天樂道：“我就說他是個好孩子吧，並沒有因為你拒絕了他，就不管我了，他就是心思單純，擔心我一個在這裡被其他老人欺負，其實能住進這裡的老人素質都不錯的，不存在互相欺負的情況。”
牟小鷗想了想，最終還是聯絡了陸天樂。
*
惠城的節奏似乎都是慢的。
而且這邊的人不注重打扮，因為天氣炎熱又潮溼，化妝品在臉上根本掛不住，沒一會兒就會花。
牟小鷗來到惠城，就感覺自己的容貌焦慮被治好了。
去見陸天樂是在大排檔，她就簡單的一條長連衣裙，頭髮挽成個丸子一樣，踩一雙涼鞋就出門了。
陸天樂慵懶地躺在大排檔的塑膠椅上，眯著眼睛，看著前來的牟小鷗。
“你走之前，我就預感你會回來，你今天果然回來了。”
牟小鷗朝他淡淡地笑了笑。
她過來了，他居然連站都沒站起來，果然親自送上門的不值錢。
她捋了一下裙子，也坐了下來。
陸天樂拿起桌上的兩套消毒碗，拆開，再用開水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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