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時那時快。正當蕭軍的臉也開始慢慢變得蒼白,意識到牟其忠的話有道理,自己的司機雖然未必會出賣自己,但是若是在門口沒有藏好,被自己妹子給發現了,可未必敢當著自己妹子的面給自己報信。
當即就想把已經化身成泥鰍的兩隻手從泥潭裡抽出來。
“咔嚓。”
包間門被牟其忠開啟,但是他卻愣在了原地。
張了張嘴,最終尷尬的笑道:“來了呀,來了好,姓蕭的,你妹來了,還不趕緊來接客。”
就見他額頭上都冒汗了,可卻講義氣的堵在門口,始終攔著門口錢悠悠朝裡面張望的視線。
“嘩啦。”
蕭軍起身太急,直接撞翻了包間裡桌上的幾瓶洋酒。
但他顧不了那麼多。
直接越過撒了一地的洋酒,遠離沙發上的兩個面部潮紅的妹子。
飛快的跑到門口來抱怨道:“姓牟的,我都跟你說了,我妹她要來,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談,你看看你,非要叫兩個妹子在包間裡陪你喝酒,還不趕緊讓她們走。”
這嘴臉喲,直接讓牟其忠嘴角一抽一抽,差點沒轉身給這小子眼眶上來一拳。
tmd。
敢讓老子背鍋?
算了,便宜這小子一回,不過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小子欠了我一個老大人情,以後要不還我,我坑不死他。
哼哼兩聲。
牟其忠揉了揉臉,朝著的杵在門口冷麵如霜的錢悠悠,歉意的一笑,而後又說道:“錢小姐,不好意思,我馬上讓她們離開。”
錢悠悠鼻尖嗅了嗅,眼神如刀一般刮過牟其忠與蕭軍。
冷哼道:“不用了,換個包間吧。”
說著轉身離去。
牟其忠趕緊跟上,一邊陪著笑臉道:“也行,聽錢小姐的,我現在就安排。”
又一邊回過頭。
狠狠的瞪了蕭軍這小子一眼。
蕭軍朝他尷尬的笑了笑。
摸了摸鼻子。
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廊上的盡頭,從樓梯間內探出來的一顆腦袋。
那像小偷一樣,眼神躲閃的傢伙,可不就是他安排在樓下守著,用來在關鍵時候給他報信的司機小王。
踏馬的。
沒一個靠譜的。
也不知道他罵的是司機小王,還是罵的他自己。
不過責怪司機小王還不是時候,當務之急,是趕緊把他妹這一關給過了。
蕭軍也趕緊追著上。
“小妹,慢點,等等我,你看見你哥都不打招呼的嗎?”
他還有臉了。
等到換了一個乾乾淨淨的包間。
沒有外人在場。
錢悠悠深吸一口氣,兩腿併攏,直視著蕭軍:“嫂子快生了,而你卻有心情出來玩,看來你是真一點都不急啊!”
蕭軍百口難辯。
錢悠悠繼續的道:“媽讓我管著你,嫂子也希望我能夠幫她令你改邪歸正,可連媽都管不了你,嫂子也管不了你,我這個當妹妹的,又怎麼能管得了你?”
她很失望的道:“哥,你現在應該特煩我吧?”
蕭軍張了張嘴,有心想解釋說自己絕對沒有。
可錢悠悠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依舊譏諷的道:“別急著否認,否認也沒用,我們是親兄妹,你心裡想什麼我一清二楚,放心吧,哪怕我知道你心裡已經煩我了,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我也不會跟你計較,還會繼續如以前一樣在公司股東會上支援你,但是哥你自己要想好了,嫂子她若變了心,徹底對你失望,她孃家以後可就不會再支援你了,還有你當初為了挽回嫂子,可是把你自己名下的股份一大半都轉給了我嫂子肚子裡面的小外甥,倘若真的有徹底翻臉的那一天,你有想過嗎?你的這總經理的位子,還能不能坐的踏實?”
小神童如今如日中天,推出的小神童牌vcd,又一次繼小神童牌學習機之後成為了市場上的爆款。
而且掙的還很多。
如果說之前頭幾個月,因為要擴充套件市場採取了平價銷售的模式,收歸公司的淨利潤還比不過市面上火爆的小神童牌學習機。
可等到陸陽去了一趟黴國後。
形勢陡然間變得大好起來,當獨家晶片供貨商的地位被打破,迎來的是一個百花齊放的春天。
就這麼說吧,一枚解碼晶片降價幅度上至800下至500,而其中至少有一大半的利潤,肯定會被裝進他們這些終端生產商的口袋裡面。
至於降價讓利給消費者?有,而且肯定的,但不是現在,只有當大家一起降價,或者有廠家打破了市場的平衡,開啟新一輪的價格戰,到那時,這些利潤點,也就自然會像擠牙膏一樣的被擠出來。
小神童現在如日中天,估值也是又上了一個臺階。
作為它的總經理,蕭軍憑什麼不興高采烈?
此處也當做詩一首才對,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幸盡鵬城花”。
蕭軍這小子最近也確實有些飄了,他把功勞都按在了自己的頭上。
洋洋得意。
瀟瀟灑灑。
今天晚上當著牟其忠的面,明知道自己小妹會來,而且馬上就要來,也不知收斂,未嘗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呵呵,下雨天打完孩子,他又行了。
錢悠悠沒有再去管她哥這張難看的臉,起身朝門口走去:“以後要談正事,就去公司裡面談,這藏汙納垢的地方,我今後不會再來,你好自為之。”
路過牟其忠的時候。
她停了一下,結果牟其忠尬笑一聲,給她讓路。
等到錢悠悠的背影徹底消失。
他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旁邊表情難看,還在發呆的蕭軍道:“你這妹妹好大的氣場,要我說,趕緊給她找個藍朋友。”
牟其中出生西川省,在他老家有很多耙耳朵,家裡的母老虎動不動就蜀道山。
而當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把麻煩給嫁出去。
讓蜀道山去數別人的山道,讓別人來當這個耙耳朵。
千萬別去可憐下一個倒黴蛋。
這樣不就解脫了?蕭軍也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苦笑道:“你是說的簡單,可哪有這麼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