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誰讓你去的?”
當錢二公子與童輝被當眾抬著丟出了夜場後。
被落了這麼大一個面子。
自然很不甘心。
想報復回去。
可正當他們倆守在夜場的對面馬路,打電話搖人,準備等人聚齊了,去把這對面的夜場給砸了,替自己兩人出氣時。
恰巧……
差不多在同時,兩人都接到了家裡人打來的電話。
把他們兩人都同時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命令他們立刻,馬上,滾回去。
兩人無奈。
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面燈紅酒綠的夜場,然後帶著人先撤。
童輝這邊……
進門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此刻正臉上寫滿委屈的,盯著他老子,一臉的怨恨:“爸,你居然打我?為這點小事,你居然打我,幫著外人,我要告訴我媽。”
說著就往樓上跑,然後把房門反鎖,坐到書桌前,抱著一張黑白相框開始傾訴自己的委屈。
這一招非常好使。
因為這張黑白相框便就是他死去的媽的遺像。
從小時候開始,每每只要他一祭出來,哪怕他闖下再大的禍也會沒事,久而久之,雖然他現在已經成年,但還是一受到點來自他老子的壓力,就忍不住想把這兒時的法寶搬出來。
“開門!”
“不開,你有種把門砸了,當著我媽的面打死我。”
“你是小孩子嗎?你已經是大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別動不動把你媽搬出來,我忍了你很久了,你這麼不長進,兒子,我幾時能放心把童家交給你?”
“不交就不交,你外面不是有私生子嗎,你把你那幾個私生子叫回來,讓他們來繼承你這打下來的江山好了,我才不希罕,我要陪著我媽說話,你走吧,媽她也不想接你這個負心人。”
“你……孽障,你是不是想氣死你老子?”
“那你還打不打我?”
“不打了,你把門開開吧,咱爺倆好好談一談。”
“哼!早說不就沒事了,現在知道錯了吧?”
“開門,再不開門我把門砸了,老子是前世造孽,才生了你這個討債鬼,若非是你母親……”
“說呀,怎麼不說了?我媽他可是你逼死的,莫非是你一心想多生兒子來繼承你這份家業,我媽能自嫁給你以後就一直在懷孕生孩子,直到死的那一天都還在生……
媽,老頭子他想撕毀當初答應你的承諾了。
他想逼死你兒子啊!
媽你快顯靈吧,老頭子他可是當初在你閉眼前親口許諾過你的,發誓要今生不再娶,而且同時這份家也只能傳給你兒子我一個人,可他現在居然在外面已經與賤人生下野種了,兒子真為你不值呀媽。”
“你胡說,趕緊把門開啟,以後不許把你媽的遺像擺放你房間裡面。”
“我沒胡說,幾個姐姐和姐夫他們都可以作證,連他們都知道了,你還想瞞著我,有意思嗎老頭子?”
“行,我不跟你爭,我去把你幾個姐姐都叫回來,讓她們來教訓你。”
任憑跺跺腳令人聞風喪膽的童大頭把門敲的再響也無用。
躲在房間裡抱著遺像當籌碼的童輝死也不肯把門開啟。
僵持片刻後。
實在無奈,已經70歲高齡精力不濟“童大頭”只好拄著柺杖下樓,去打電話求助自己已經嫁出去的7個女兒。
“童大頭”老年得子。
50歲以前,結髮原配妻子一連十幾年給他生了7個閨女。
50歲那年,結髮原配妻子懷上第八胎,但卻因為高齡產婦的原因,在生產的那一日發生大出血,而沒能搶救過來。
這些年以來,他把這從小就因為少娘教養的家中幼子,當成無價珍寶一樣的寵幸。
當真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又怕摔了。
哪哪都想給對方最好的。
養到最後,豈知養出了一個廢物,有時候他都想,當初幹嘛生下來,不如隨他娘一起走,還省的自己操這份心。
下了樓。
給目前在公司分別擔任重要位置的七個女婿都打去電話後。
70歲高齡的童大頭,不禁望著天花板,虎目滿含熱淚道:“造孽啊!”
當他真心想把這好不容易奮鬥一輩子打下來的家業傳給這不靠譜的幼子?是沒辦法。
不傳也得傳。
他老了,而7個女婿正當壯年,目前都在公司擔任重要職務。
輝兒是很沒用,而且有點動不動就喜歡把亡母召出來,一闖禍就這樣,氣的他這個做老子的經常牙癢癢,可他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7個姐姐也跟自己這當父親的差不多把他當寶一樣的寵。
這個時候,他童大頭要是敢換繼承人,去把外面的外生子給過繼到童家的族譜上,怕不是在給這些外生子招災。
童家發家可不是靠做慈善,而是一路火花帶著血腥味,若真逼急了,除掉他童大頭在外面以前所有情婦與外生子也不算什麼難事。
到時候他一個糟老頭子,又能怎麼辦?還能真跟自己去世的結髮妻子所生的八個子女,火拼一場,分出個輸贏不成?難不成把他們全滅了?自己種下的苦果,如今說什麼也得咬牙嚥下去,這含在嘴裡培養的繼承人,哪怕是再孬,如今想換也換不了了,只能最多……最多……趁著自己這個老東西還沒嚥氣前,再好好教一教。
“姓牟的,我童家雖然財力不如你,可你今日也未免做的有些太過分了,我童大頭的兒子,豈是你想辱就能辱的?”
“罷了。”
“既然都在想鬥法,那就好好鬥一斗吧。”
童家近些年,已經在盡力的洗白,放棄了很多犄角疙瘩的生意。
但也因此而實際損失不小,底下有很多人不滿,急需要另外的正當生意收入來填補這些割捨掉的灰色產業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