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童家受傷的世界達成。
誰也沒有想到,一夜之間,童家居然會遭到來自各個方面的圍堵攻擊。
大樹一下子就倒了。
童家在鵬城的影響力不可謂不大,幾乎涉足的方方面面,但就是因為底子不好,經不起查,沒有出事以前,那就是一叢花團錦繡,誰都得捧著,一旦出了事,牆倒眾人推,誰都恨不得上前來踩上幾腳,說不定還能蹭一身油,吃不了肉,聞聞味道,那也倍兒爽。
“混蛋,他姓牟的搞我,姓錢的也來湊熱鬧,那就打。”
“打?”
“打什麼打?拿你這個雞蛋去碰石頭嗎?”
“以為你是誰?”
“我就是因為太慣著你,才搞得你現在無法無天,不知不覺中犯下如此大錯,悔不當初呀我,就應該把你送出國去,你那7個姐姐姐夫生怕唯恐我把這童家的家業傳給你幾個弟弟,非得讓我把你這畜生留下來,不然何至於有今天?”
“完了,童家完了,你也別想著能離開鵬城,你是我童沐陽養在明面上唯一的兒子,這幫人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倒是你那養在外宅的幾個弟弟,他們沒有接觸過童家的生意,反倒有希望能夠逃過這一劫。”
“滾。”
“你給我滾,也別去聯絡你那幾個姐姐姐夫了,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跑不了的。”
“趁我童家這棵大樹還在,能不能抓住這最後的機會,逃出昇天,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去蛇口,聯絡老萬,他當年欠我一條命,他會幫你偷渡去對岸,等到了對岸,你便隱姓埋名。”
“這是一張瑞士銀行的本金兌票,你拿著它,也別想著替我童家東山再起,你也不是那塊料,好好娶房媳婦,把我童家的血脈流傳下去,便對得起我了。”
“滾吧,趕緊滾!”
童沐陽狠狠給了幼子一個巴掌,老淚橫流的遞上捂著臉的童輝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信封。
“不……不可能,爸,你是不是在騙我?”
童輝捂著臉難以置信,“童家怎麼可能會完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去找姐姐姐夫,他們手底下要人有人,要船有船,只要組織起來,老子就不信,有人敢動咱們一根汗毛。”
“爸,我不走,你就聽我一次,咱們跟他們幹吧。”
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
讓童輝就這麼灰溜溜的逃跑,然後帶著一筆錢遠走高飛,留下自己的老父親,還有疼愛他的姐姐姐夫們,在這裡頂缸,他做不到這般畜生。
“啪。”
“愚不可及。”
“你這小畜生,莫非還想與暴力機關正面做過一場不成?”
“我讓你走,你聽不見嗎?”
童大頭又狠狠的給了幼子一個巴掌。
童輝捂著臉,唯唯諾諾的道:“可是……爸,那我也不能就這麼走了啊,要不咱們一家人一起走,你跟我一起,然後叫上姐姐姐夫,讓他們帶上我幾個外甥……”
童大頭眼底閃過一絲欣慰,這廢物兒子雖然養出了今天這一場禍事,至少還知道有自己這個老子,也沒忘記他的幾個姐姐姐夫,不枉費這些姐姐姐夫們白疼他一場。
於心不忍的道:“你先走吧,按我說的去做,容我想想辦法,通知你幾個姐姐姐夫,咱們一家人到時候在河對岸的九龍城匯合。”
他說完以後閉上眼睛,揮了揮手。
童輝張了張嘴,可看清他爹已經不耐煩之後,最終只能收起這張瑞士銀行的本金兌票,帶著滿腔的不安與隱隱的擔憂灰溜溜的離開。
5個小時後。
蛇口,海邊的一艘漁船上,已經喬裝打扮過後的童輝像只鵪鶉一樣縮在船艙的角落,驚恐的透過小孔看著一群帽子叔叔從岸邊向著這艘小船奔跑過來。
“童輝,你的事情犯了,跟我們走一趟。
“老實點。”
“還不老實,給我跪下,你這個畜生,還記得去年人工湖的案子嗎?花季一樣的少女就那麼沒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不是我,我沒有,是她自願的,不關我的事,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
“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
“錢錢錢,有錢了不起啊。”
“還想收買我們,當初人家小姑娘雖然是髮廊女,但也是迫於生計,不同意,你就欺負人家,還不是仗著你老子有錢,家裡有錢有勢,現在你們童家倒臺了,呸,活該!”
“少跟他廢話,把他的嘴堵上,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嗚嗚嗚……”
童輝最終還是沒能逃去資本主義的花花大世界,在最後的關頭,就在這艘海邊的小魚船上,被帽子叔叔們一擁而上抓捕歸案。
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馬上就報。
看,這不就來了嗎?
陸陽人在京城,接到了蕭軍打來的電話,通報了喜訊與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