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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為玄蛇在杭州遭受的不公，所以才反感人類尋找圖騰獸嗎？”
看完龍曜手裡的歷史資料，蔣少絮的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
她哥哥以前跟她談及這些歷史問題的時候總是含糊其辭，就算她追問，她哥哥也只是說，等她長大以後，自己去得到答案。
以前她不明白，但現在她懂了。
小孩子的對於善惡是很敏感的，而且非黑即白，如果以前的她瞭解到這些東西，肯定會反對她哥哥再去尋找這些幾乎消失的圖騰獸。
畢竟，是人類將圖騰獸驅逐到了深山老林，現在遇到了麻煩，卻又想著把它們找回來幫忙。
就跟杭州的玄蛇一樣，即便魔法協會的那些高層都知道，杭州千年的安穩都是因為玄蛇的存在震懾了周圍的妖魔，玄蛇才是那片土地的守護者，但這依舊不妨礙他們想要排除玄蛇的威脅。
而在白魔鷹入侵的時候，同樣還是靠著玄蛇才守住了杭州。
“有一部分。”龍曜頓了頓。
“不過，主要還是出於一種同病相憐。”
蔣少絮一愣，“同病相憐？什麼意思？”
“一點說不出口的過去。”龍曜低下頭，擺弄茶具。
曾經在成龍歷險記的世界，他也不是沒想過裝作人類去融入人類的世界，但是，每次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導致他的暴露。
異類一旦曝光，必將遭受排擠，哪怕他並沒有惡意。
客觀現實不會因為主觀意願而產生任何改變。
人類對他的惡意也不會因為他沒有惡意而消減，惡魔的身份，就跟這個世界的黑教廷一樣，只要沾上，沒人會信。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人只會相信自己真正經歷過的東西，理論永遠是理論，不嘗試是不會死心的。
以前他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甚至可以說截然不同。
他也是在經歷過無數失敗之後才放棄了融入，離開了人類的社會，開啟了他的顛沛流離。
他放棄了一切的幻想，不再對任何事物抱有期待，他只相信自己擁有的。
既然這個世界不適合他的生存，那他就把這個世界改造一下，改造成適合他生存的樣子。
本來他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差不多了，連釋放惡魔的相關魔咒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可聖主非要搞事情，一下子點爆了魔氣，害得他跟著一起蹲大牢。
還好他留了一手，以防萬一，不然真就得在那鬼地方發瘋了。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這個世界的混亂程度遠高於成龍歷險記的世界，他在這邊不至於太束手束腳，而且有其他妖魔種族的威脅，惡魔也不算是太過異類。
……
次日。
明珠學府，龍曜如約找上了晨穎。
“考慮的怎麼樣？”龍曜問道。
“你真的願意幫我拿到火劫果實嗎？”晨穎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火劫果實非常珍貴，即便是趙家，她的父親，這些年也始終對於這件事閉口不談。
雖然趙滿延告訴她，龍曜的實力和為人都可以信任，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實在沒辦法那麼輕易對一個不認識的人放下戒心。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透過委託的方式。”龍曜說道。
“正好，我在青天獵所掛了個名，你去弄個手續，也可以給我增加一份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