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恨我嗎？”葉嫦問道。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應該在神廟衣食無憂，而不是跟著我顛沛流離。”
龍曜在神廟的幾年，因為那份聰明才智，被神廟不少老人看上，甚至不少人覺得他能成為下一個文泰。
伊之紗要殺的是她，目的是葉心夏身上的神魂，與龍曜無關，他繼續待在神廟也沒什麼危險，伊之紗沒有對他出手的理由，甚至那女人想要將龍曜拉到她的手下。
她一開始把龍曜撈上，也不過是想著在什麼時候把他丟出去當誘餌吸引火力而已。
“我從不談論如果。”龍曜說道。
“無論有多少種想法，多少種可能，現實只會有一種。”
“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回憶感傷的價值，浪費時間而已。”
“你知道的，我是一個珍惜時間的人。”
葉嫦捏起龍曜的下巴，注視著他的眼眸，“跟我說話的時候，不要這樣一套一套的，好嗎？”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說著，龍曜的眼神從正常變得麻木，隨即逐漸溢位一股強烈而真摯的感情。
“在我面前，不要賣弄你的演技。”葉嫦微微皺眉。
“這不是想讓你評鑑一下嗎？”龍曜眨了眨眼，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什麼都是可以偽裝的，不僅是容貌，哪怕深情也是可以裝出來的。
真和假之間，只隔著一個自欺欺人。
“我教你這些不是讓你在我面前用的。”葉嫦說道。
“好吧，我還以為你會為我這個出色的學生感到驕傲。”龍曜嘆了口氣。
過去這些年葉嫦確實沒有跟他談論過魔法，但她教給了他足以在任何環境下生存下去的能力。
……
“你跟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係？”
次日清晨，當龍曜再次睜開眼睛，葉嫦已經消失在房間內。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魂不散的老不死。
“配方想出來了嗎？”龍曜起床開始洗漱。
“不要轉移話題。”聖主跟了上來。
“你對一個人類女人尚且勉強算得上尊重，對我這個父親卻是這種態度，你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合適嗎？”
“哦？不要告訴我，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吃醋了？”龍曜說道。
聖主一臉黑線，“你至少應該對我尊重一點，好歹我也是你的父親。”
“尊重？什麼算尊重？”龍曜問道。
“說兩句恭維你的話，不管心裡如何不情願，甚至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至少也要表現得唯唯諾諾，就像曾經那些只能趴在你腳底下苟延殘喘的人類一樣？”
“老東西，你是變成石頭的時間太長，腦子出問題了嗎？”
“一邊對自己的兄弟姐妹背信棄義，一邊卻又想要讓我跟你父慈子孝？”
“說點現實的，我在大部分時候都敢相信她，但你覺得我敢相信你嗎？”
“你可真讓我傷心啊。”聖主幽幽道。
“真沒想到你是這麼看我的。”
“行了老東西，別擺出這麼虛偽的表情，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龍曜說道。
“還有，現在正在地獄裡藉助這老東西的視角看著我的諸位，你們呢？”
“實話告訴你們，我已經搞清楚這個世界的情況了，就算把你們放出來也不會引發什麼八仙的降臨，但還是那句話，我為什麼要把你們放出來？”
“放你們出來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們是一家人。”聖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