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改變

那是一群穿著斗篷的黑衣人，臉被藏在帽子之中看不清表情，其中一位高大的男人語氣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居然敢擅入此地？”

凌皓晨沉默地站在凌御天身後。

凌御天勾起嘴角一臉輕鬆的表情道：“我們只是過來散步而已。”

“快回去！這裡不是你們隨意出入的地方！”

“如果我說不呢？”

男人陰鷙的雙眼在帽簷下盯著凌御天語氣危險道：“那就讓你們兩個有來無回。”

凌御天蔑視他們道：“哦？你們是一個一個的上，還是一起上？”

黑衣人們聽完他的話露出不滿的表情，沒想到有人敢單獨上前挑戰他們，雖然他們在這一帶名氣不是特別出眾，但也因為身手了得才聚集在一起，現在被人挑釁頓時覺得顏面掃地，不知是誰大聲喝道：“弟兄們我們一起上！”

圍著的人們四面八方朝凌御天和凌皓晨二人撲來，凌御天悠閒地點了跟煙，吐了口菸圈對凌皓晨道：“這些人就交給你了。”說完手臂一抬身輕如燕離開地面，再回頭已站在百米開外的廢墟上。

凌皓晨無語的望著他，身邊的人已經攻過來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好應對，一腳踢向離自己最近一個人的腰腹將之絆倒後借地滾向幾米開外，他單膝跪地手伸向後腰抽出之前奪過來的匕首舉在身前。

“沒想到這傢伙手上還有武器！兄弟們亮刀！”黑衣人喝道，眾人從自己寬鬆的斗篷下拿出半米長的砍刀朝凌皓晨衝過來。

凌皓晨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匕首再看了眼對方手中的砍刀，武器懸殊巨大，猶豫也來不及他只好握著匕首迎面向上。

憑著自己身體的靈活快速在人們中穿插閃躲，對於毫無格鬥技巧可言的他面對著一群整天打架殺人的人幾招便敗下陣來，被人一腳踹地上後，他能感覺自己肋骨被踢斷了一根，身上的疼痛令他有點喘不過氣來，眨眼間對方的砍刀兜頭砍下，他一咬牙電光火石間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匕首抗住對方的砍刀拼命抵抗著。

站在廢墟上的凌御天一臉淡然的表情，放佛凌皓晨的生死與他無關。

躺在地上的凌皓晨才抵擋一個砍刀，頭頂上方又有一個黑衣人舉著砍刀向他砍來，凌皓晨奮起一腳用盡全身力氣踹向對方的小腹，手臂用力一揮對方倒在地上，電光火石又接下另外人的一擊，他用力翻滾，那人的砍刀瞬間砍進地面揚起一陣灰塵。

凌皓晨站起身吐了口帶著血星子的吐沫，認真盯著對方的出招動作，這次他不再站在原地防守而是選擇進攻，怒吼一聲衝進人群飛快舞動手中的匕首，對方的砍刀全部被他打翻在地，單腿一個迴旋踢，身後一群人全部踢到在地，他飛快跑到那些人跟前不給他們爬起來還手的機會一刀封喉。

剩下的二人眼中露出驚恐的神情，眼前這位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可身手遠在他們之上，兩人相視一眼一起提著砍刀朝凌皓晨撲去。

凌皓晨望著他們兩個，猛地往後退數步，面對突入起來的動作黑衣人停下來就在這一瞬間，凌皓晨來了個後空翻，單手撐地出現在二人身後，當他站起身時，那兩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撲倒在地。

原來在他後空翻的瞬間出手了，兩人均屬一刀封喉。

凌御天吹了一記口哨，來到凌皓晨身邊：“有進步，只不過還是慢了點，就你這身手遇上巡安局那幫混蛋只有被殺的份兒。”

凌皓晨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現在我們回去，白天我帶你四處練習格鬥技巧，晚上在家學習，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凌御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幾步又回過頭對他眨了眨眼睛：“我很期待成長之後的你喲。”

“嘖。”凌皓晨的嘴裡發出不屑的聲音，不小心扯動身體上的傷口，他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腹部，他掀開自己的衣服潔白的肌膚上淤紫了一大片，他嘶了口氣跟上凌御天的腳步。

時間就這麼過了一個月，因為手上的編號被取出來的緣故，凌皓晨再也不用擔心巡安局的人隨時找上門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想盡辦法學習，只要有時間他就會出門找地底城裡面的小混混下手練習格鬥技巧，晚上凌御天出去喝酒他就待在家裡利用腕帶學習，除了格鬥技巧突飛猛進之外他終於學會說話了。

天黑之際，凌御天敲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切，太慢了，搞什麼現在還沒回來。”就在他不耐煩準備出門尋找時，凌皓晨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我回來了。”凌皓晨語氣裡透出掩飾不住的疲憊。

凌御天看出他的疲憊，心裡擔心嘴裡卻諷刺道：“不會是這點壓力就熬不住了吧。”

“不，我還能堅持住。”凌皓晨慢慢走到茶几前，把帶著鮮血的匕首扔在茶几上：“我去洗個澡等會兒接著學習。”說著腳下一軟哐啷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凌御天快步跑到他身邊，緊張地將他一把扶起來，沒想到對方只是睡著了，看著他眼瞼下大片大片的黑眼圈，還有身上褲子上的鮮血，凌御天哼了口氣，抱起他放在沙發上，又起身去浴室把浴缸裡面放滿水再回來把凌皓晨抱進去一把扔在浴池裡面，在抱他的過程中自己身上也沾染了少許血漬，他皺了皺眉一把脫掉外套，躺在浴缸裡面的凌皓晨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正被人扒了個精光，等他再睡醒天外已經完全黑了。

凌皓晨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的躺在被子裡，他下意識的坐起身用被子捂住自己：“那個......我的衣服呢.......”

凌御天蹲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他頭也不回道：“你的衣服我扔了，你重新在櫃子裡面那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