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公司這條路子是行不通了,只好把歪心思動到岑淮予頭上。
岑淮予望著他遞來的實踐報告,睚眥必報的心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
“剛是誰嘲笑我來著?”
裴珩瞬間撇清關係:“不是我,我沒有。”
段之樾能屈能伸:“我錯了阿予,我給你跪下了。”
岑淮予也不是真要跟他們記仇,接過了兩份報告,替他們蓋好了章。
兩個人狗腿子似的恭維他:“謝謝岑總,祝岑總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因為清楚地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他們倆生怕撞槍口上,毫不猶豫地說:
“岑總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撤了。”
“等一下。”岑淮予喊住他們。
段之樾和裴珩背對著他,頓住腳步後兩臉生無可戀,以極緩慢的龜速轉過身來。
岑淮予:“手機借我。”
段之樾掏出手機,“幹嘛?”
江晴笙把他電話都拉黑了,打不通,他只能拿段之樾的手機打。
憑著肌肉記憶在撥號欄輸入她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撥出去。
憑著忐忑的心情,等待著一聲聲“嘟”後能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
須臾,電話接通。
“餵你好?”
溫柔依舊。
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岑淮予才有一種心安感。
他聲音啞了,很沉:“笙笙,是我。”
江晴笙:“哦,接錯了。”
下一秒,電話被毫不猶豫結束通話,傳來一陣急促的“嘟嘟”聲。
如果不是頁面顯示通話時長7秒,他會恍惚到以為那是場夢。
在失去後倏然上演的不捨戲碼,江晴笙沒義務,且一點兒也不想陪他演了。
一場獨角戲的落幕,舞臺坍陷了,燈光散了,她這個無名演員,灑脫點離開就是了。
不必回頭。
此刻氛圍的凝重,叫段之樾和裴珩也不知該如何暖場。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了半天,裴珩突然說:
“要不讓阿澤來安慰。”
段之樾無語,“就付周澤那個悶葫蘆,和阿予半斤八兩,他來安慰的話能把阿予安慰得更破碎,可拉倒吧。”
裴珩哽住,“......那你上,你去安慰。”
段之樾瞪他一眼,決定先發制人:
“阿予,裴珩有話跟你說!”
“你...”裴珩咬牙切齒。
繼而靈光一現,他說:“段之樾說要請你喝酒,咱們去酒吧散散心。”
這皮球又被踢到了段之樾這兒。
段之樾想到上回酒吧的那通消費,心疼得在滴血......
沒想到又要再來一次。
他絕望了......
他企圖用講道理的邏輯來勸慰向來理性的岑淮予:
“算了吧阿予,喝酒解決不了任何的事,咱們還是工作吧,讓自己忙起來!”
誰料岑淮予真把裴珩的話聽進去了。
“走吧,去FREE,把付周澤也喊上。”
對上段之樾幽怨眼神,他解釋:“我請客。”
段之樾秒變臉:“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