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奕奕的表情,不論是誰看了都要讚歎一句“好明媚”。
章知雨就這樣,驕傲地欣賞著自己的女兒。
入行多年,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女兒才是她最最滿意的作品。
梁祁安眼神不挪,依舊注視著,聲音染上悵然的回憶感。
他說:“以前章老師的個人畫展上,笙笙才讀初中,那會兒她就給我當過一次畫展講解員。”
馮洛瑜聞言,眼神倏然落寞。
但梁祁安已經從深思中回神。
他對著面前的女孩歉疚一笑,“抱歉,我走神了,你講得很好,我們繼續?”
馮洛瑜跟著他的步伐往前。
畫展來了一堆藝術屆大佬,章女士的社交也變得忙碌起來。
江晴笙跟在她旁邊時,那些教科書上才出現的老師們就會讚歎一句:
“知雨,這是你女兒啊,真漂亮。”
章知雨就會笑著說是,拉著江晴笙和她們一通介紹。
江晴笙中途就溜了,回到前廳繼續做她的後續工作。
手機裡新進幾條訊息,大部分是畫展工作群的,不少同系的學生都在艾特她。
問的問題都一樣:
【章知雨老師真的是你母親嗎?你真的認識梁祁安學長嗎?】
而這些八卦的同學們,大多都和她不熟。
江晴笙笑笑就過了,沒想回復。
還有一條是岑淮予發來的,回覆了她那天的問題。
SS:【週末的畫展,你會來嗎?】
岑淮予答:
【抱歉,來不了。】
那一刻的江晴笙,失望是真的,但不多。
她心情並未有很大的起伏。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既定結果,一直在等待宣判而已。
岑淮予人沒來,但畫展散場時,他託人送來了一大束紅玫瑰。
花裡並沒有祝福的賀卡。
梁祁安難得回國,章知雨做東要請他吃飯。
他卻還在客套說:“您是我的老師,該我請客才是。”
章知雨笑著說:“帶了你幾年的國畫而已,算哪門子老師,真要細究,我和你父母多年好友,該算你的阿姨。”
“長輩請小輩吃飯,應該的。”
梁祁安沒再推脫,思忖了下又問:“也不知道以前常去的那家荷風軒還開著嗎,笙笙最愛吃他家的綠豆糕了。”
章知雨聞言,眼眸有流光微動,“難為你還記得,開著的。”
江晴笙再次出現時手裡捧著束很大的玫瑰,章知雨見怪不怪,也不問是誰送的,只說好漂亮。
梁祁安向來有分寸感,但視線落在那束玫瑰上時,卻突兀地問:
“是男朋友送的嗎?”
江晴笙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說“是”。
梁祁安在滯了一秒後,也很真誠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恭喜。”
母女倆和許久不見的梁祁安聚餐,還盛情邀請了馮洛瑜。
馮洛瑜惶恐,擺擺手說不去了。
沒想到硬是被江晴笙拉著一塊兒去了。
“一頓飯而已,一起吧,你和祁安哥認識,和我媽也認識,都認識怕什麼。”
梁祁安適當幽默地調節氣氛,“是啊,一起吧,我和章老師又不吃人。”
馮洛瑜忍俊不禁,鬆口說好,那就謝謝你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