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2日,是江晴笙的生日。
江晴笙是在冬天出生的。
她出生前幾天溫城罕見地落了一場大雪,白皚皚一片,雪鋪了厚厚一層。
可她降臨世間的那個早上,消失了好幾天的太陽突然出來了。
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冬日暖陽如金箔翻湧,像是生命的白晝被重啟。
所以,她的名字裡有個“晴”字。
再深層次一點,是江父江母希望她的人生能永遠像晴天般燦爛明媚。
喜歡岑淮予的那些日子裡,她曾無數次感嘆父母為自己取的名字。
“木落淮雨,雨晴雲夢。”
後來她笑著跟程思言自嘲:“最純愛那年,自欺欺人地想過,我和他就連名字都是很般配的。”
程思言衝她比了個很嘲諷的大拇指。
“你真的絕了……”
生日要怎麼過,全家人徵詢江晴笙的意見。
江家除了江逾白,其他的都是非常有儀式感的人。
偏偏最先提出意見的,是那個最沒儀式感的。
江逾白說:“有什麼好過的,生日除了提醒你又老了一歲外,沒有任何意義,讓家裡的阿姨給你煮碗長壽麵意思意思得了。”
還是一如既往欠揍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輕佻的笑容。
氣的江晴笙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毫不猶豫向他砸去。
江逾白吃痛地捂著自己被砸到的鼻子,委屈巴巴地向章知雨告狀:
“媽,你管不管,我鼻樑都快被她砸斷了!”
章知雨嫌他音量太大,捂著自己的耳朵。
“砸斷了正好去整整鼻子吧,你鼻樑又不算挺。”
江逾白:“你有沒有搞錯啊?!再高挺我都要成匹諾曹了!”
江晴笙緊跟母親的話風,強有力地輸出一句:
“一家四口,江逾白最醜。”
江逾白:“……”
一人歡喜一人愁。
邊上的江硯之一聽,倒是有點意外之喜。
“敢情我不是咱家最醜的啊,好好好。”
江逾白更氣了。
生日宴最後還是由江硯之和章知雨主動策劃的。
地點定在伯衡會所。
和去年章知雨的生日宴同種風格,同個團隊打造。
江逾白又不爽了,“憑啥我生日辦得跟暴發戶聚會一樣,又土又俗的,我妹生日就那麼高大上!”
本來還在一邊品茶的江硯之被他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放下手中的茶杯,沒好氣地戳穿他。
“不是你自己講的嘛,說要高調氣派,真給你高調氣派了你又不滿意了?明年你自己愛怎麼過怎麼過去,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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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邀請了不少人。
梁祁安還在國內處理專案合作,江逾白便順勢邀請了他。
造型師精準掌握江晴笙的五官優點,將她張揚的濃顏風格放大到最極致。
ES家經典的黑色抹胸裙,頭髮被盤起。
因生日的緣故,頭上頂了一個優雅奢貴的皇冠。
端莊且大方的氣質完美駕馭這一身。
程思言和林岐過來的時候,被她美到失語。
“Oh,mygod!有點奧黛麗赫本的味道,太美了,高貴的黑天鵝!”
江晴笙還坐在偌大的化妝鏡前,透過映象看到化妝師正小心翼翼地拿唇筆勾勒她的唇線。
紅唇瀲灩,秋波盈盈。
她朝程思言俏皮的wink一下,自信應下這份讚美。
“那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