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剛才的那點愉悅全消失了,只剩下陰沉。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人一定黑臉了。
沈凱凡:“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岑總晚安。”
岑淮予自己登上了微博,去檢視了江晴笙主頁。
所有的字他全認識,拼在一起卻讓人無語又好笑。
段之樾電話打來的時候,岑淮予知道,不出意外的話,他又要被他們嘲笑了。
所以他果斷結束通話了。
但段之樾是何等有毅力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不停地將電話重撥過來。
岑淮予忍無可忍,將電話接起來。
果不其然,那頭傳來一陣極其嘲諷的笑聲。
“哎呀,岑總,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岑淮予語氣不爽,“沒事我掛了。”
“誒別啊——”段之樾緊跟著說,“猜你現在心情一定不佳,來FREE喝酒吧,我們都在呢。”
“你是想叫我過來買單吧。”岑淮予一眼識破他的全部心思。
段之樾急了,“哎呀你就說來不來嘛,我們還可以給你分析分析。”
岑淮予聽著那頭聒噪的聲音,疲憊地按著眉心。
最終雙眼絕望地閉了三秒,妥協般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
FREE酒吧。
燈紅酒綠,重金屬樂的節奏不間斷。
即便已經深夜,也能帶動起人身上最興奮的神經,大家都是一副“及時行樂”的紈絝樣。
只有岑淮予,頹然,陰鬱。
但他的頹喪被很快打破。
段之樾招呼服務員將賬單遞給岑淮予,讓他買單。
剛坐下一口酒都沒來得及喝的岑淮予,“......”
卡刷了,單買了。
段之樾殷勤勁兒十足,給他杯裡加冰、倒酒。
“行啦別悶悶不樂了,往好處想,她至少幫你澄清了。”
裴珩補刀:“你確定那是澄清而不是倒油嗎?”
付周澤開啟江晴笙微博評論區,很大聲地念出幾條評論:
“天吶美女姐姐的前男友這麼拿不出手嗎,同情!”
“感覺是又醜又渣的型別誒。”
“有些人活著,可他已經死了。”
......
岑淮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半晌才幽幽道:
“求你們閉嘴吧。”
段之樾喊服務員又點了幾瓶酒,接著把賬單扔給岑淮予。
“那你再往更深層次的好處想,你們現在至少在一個城市了,機會更多點。”
岑淮予凝神。
仔細一想又覺得有道理,至少他們日後能感受同樣的晴雨變化和黑夜白晝。
段之樾見他眉目舒展些,大大咧咧地將話題一轉:
“行了,剛新點的幾瓶酒,阿予你再買下單。”
岑淮予將賬單扔回他身上,“滾,真當我是冤大頭啊。”
裴珩語出驚人,“冤大頭談不上,但你快成追妻的舔狗了。”
段之樾跟踢皮球似的,又將賬單踢回去,“而且還是追不上妻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