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森是我名下的公司,至於陳嘛,抱歉,助理普通話不好,分不清平翹舌音。”
一旁的沈凱凡聽見自家老闆面不改色地發言,一臉懵。
??
他怎麼就普通話不標準了?!
只有自己受傷的世界達成......
“哦。”江晴笙無語,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講。
Ella品出點兩人微妙的磁場來,她笑著解圍,“岑總是吧,快入座吧,您能贊助我們Echo的畫展真是太感謝了。”
沈凱凡跟在岑淮予身邊好幾年了,人精似的,以最快的速度為岑淮予拉開了江晴笙旁邊的座位。
在江晴笙冷漠的眼神裡,岑淮予毫不猶豫坐在了她身邊。
餐桌上因為岑淮予的加入而顯得氣氛凝重起來。
儘管岑淮予年紀不大,可他氣場太強了。
再加上有“岑氏集團”這樣的字首頂著,任誰都得讓他三分,不敢不恭敬。
最開始一眼認出他的那位贊助商,早些年間和岑老爺子打過交道,自詡算是老友。
他開口問:“岑總,岑董身體還好嗎,有些年沒見他了。”
“糾正一下。”岑淮予放下手機,指尖輕敲桌面,“他兩年前就退休了,早不是岑董了。”
一句話叫所有人都怔了下。
坊間傳聞,岑老爺子的孫子狼子野心,前幾年甚至直接把自己的爺爺拉下馬,自己穩坐掌權人的高位。
如今他在眾人面前提及自己的爺爺,一點情面不顧,話裡話外盡是冷意。
那位贊助商面色訕訕,乾笑兩聲,“咳咳,是嗎,那他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還活著呢。”
贊助商:“......”
岑老爺子年事已高,但野心尚存。
雖說在岑淮予大四的時候就將他安排進公司,但實際上還是將幾個自己信得過的心腹安插在他身邊。
目的是要壓制他。
岑淮予勢頭猛,且不可控,要是他真獨當一面,岑老爺子是根本插手不了岑氏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只知道一個道理:自己想要的,一定要牢牢攥在手裡。
哪怕是自己的親孫子,他也是千百萬個心眼。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他心裡只有自己。
岑淮予也有弱點。
在他多次飛往Y國時,破綻自然就有了。
某天,岑老爺子的書房桌面上擺著一張江晴笙的照片,相片裡的女孩在Y國的街頭笑容明媚。
他聲音蒼老,卻有力。
“小予,你眼光不錯。這孩子是江家人,對咱們岑家也挺有幫助的,爺爺沒意見。”
“你努努力,爭取把人帶回來。”
岑淮予笑了。
很輕蔑的笑。
把江晴笙帶到岑家,他幾乎能窺見結局。
他的奶奶,他的媽媽,被榨乾所有的價值後,都困死在這座壓抑的宅邸。
他決不能讓悲劇重演。
想要推翻不公平,那就得讓自己成為那個製造規則的人。
後來岑老爺子背地裡敲打過他,明裡暗裡的意思岑淮予自然能聽懂。
可他是岑老爺子一手帶出來的,手段狠厲這一點,只能青出於藍。
從大四進入公司到現在,佈局那麼久,也該收網了。
岑老爺子也沒想到,自己的孫子能厲害到擺了自己一道。
他拿著高出自己一半的股份,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睥睨著自己。
那一刻,他才是絕對的上位者。
他眼神裡的野心與狠厲一點不藏,“爺爺,您在高處太久了,該下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