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暖寧出來,薄宴沉拿著手機遞給她看,
“我剛在網上看了看,二寶應該就是看到這些影片難受了。”
唐暖寧接過薄宴沉的手機看。
影片上,兩個老師帶著一群窮學生從大巴車上下來,他們都穿著校服,身上印有‘濱城軍工大學’的字樣。
從他們拎行李的包和箱子都能看出來,是一群窮人家的孩子。
他們下車後,有一輛豪華大巴停在他們身旁。
豪華大巴上還印有‘宣城軍工大’的字樣。
車門開啟,宣城軍工大的學生們挨個下車。
一對比就能看出來,宣城軍工大的確比二寶學校有錢,至少人家有專車接送。
不像二寶的老師和學姐學長們,帶著重重的行李,先坐公交,又坐火車。
因為只有他們學校是坐火車來的,所以組織方沒單獨給他們安排火車站的接送大巴,只安排了一輛麵包車中轉。
也就是說,他們下了火車後,又拖著重重的行李上了麵包車。
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麵包車後,又拖著行李上了大巴車。
光來這一趟,他們轉了四次行李……
這些行李中不光有他們的換洗衣服,還有他們參賽的作品,都是鐵製品,可想有多重。
之所以沒包車來,不是學校不支援參加這場比賽,更不是老師不心疼學生們,是因為太窮!
他們把所有的經費都用到了研究上,主打一個能省則省。
酒店停車場有不少志願者接人,可沒一個去招呼他們的,一看見宣城軍工大的師生們,志願者們立馬跑過去了。
喜笑顏開,都很熱情。
有幫忙拿行李的,有幫忙遞礦泉水的,有關心他們這一路是否順利,餓不餓的?
沒對比就沒傷害,宣城軍工大那邊有多熱鬧,旁邊的濱城軍工大就有多冷清。
濱軍大的老師上前詢問能否幫忙拖下行李?
志願者公式化的回應,
“您稍等片刻後,這會兒人手不夠,等把宣城的代表團送到酒店後,我們就來接你們。”
可是一群人離開後,過了很久都沒再回來。
二寶的老師和學姐學長等了大半天,最後是老師去酒店前面借了拉行李的小車,他們自己把行李吭吭唧唧帶去酒店的。
影片就到他們拉著行李,走到酒店大堂門口的畫面。
都到大堂門口了,也沒見志願者出來接,不用想他們到酒店後的場景……
雖然知道現在各行各業都卷的厲害,也清楚濱城軍工大的代表團,就是一群沒錢沒勢又沒什麼本事的小透明,不被重視也正常。
可看著影片裡他們跟其他學校的待遇對比,還是讓人心酸。
唐暖寧嘆了口氣,
“二寶重情重義,他把學校當成他第二個家,他看到這些影片肯定心裡難受。”
“我之前也沒怎麼了解過濱城的軍工大,他們學校條件這麼差嗎?”
薄宴沉不想唐暖寧太過擔心,避重就輕,
“也可能是這個專案經費少,或者經費不少,只是全用到研究上了。”
唐暖寧皺皺眉,“不知道二寶在學校怎麼樣?”
薄宴沉說:“肯定很好啊,你看他天天在學校開心的,還有楊凱志,每次開影片都喜笑顏開。”
唐暖寧想想兩個小傢伙在學校時的狀態,放心了不少。
“以後如果有機會,給他們學校捐點錢吧?”
薄宴沉說:“我已經在製造機會了,你放心吧。”
唐暖寧長出一口氣,把手機還給薄宴沉,
“二寶說等會兒想去找他老師和學長學姐,我給他們帶點東西過去。”
薄宴沉問,“想帶什麼?”
唐暖寧想了想,
“帶禮物好像也不合適,畢竟二寶一直在隱藏身份,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都不知道他是你兒子,要不就帶點吃的吧?我看看冰箱裡都有什麼,我給他們做點也行。”
薄宴沉說:
“那麼多人,要做多少才能夠吃?而且我們冰箱裡的東西拿出去,別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二寶身價不菲。”
“我讓津平飯店給他們做吧,昨晚以後讓他們直接送過去。”
唐暖寧瞪眼,
“津平飯店一個包子都能賣到三位數,不是更容易暴露二寶的身份嗎?”
薄宴沉說:“我讓他們按家常菜的口味做,包裝也都換成廉價的外賣盒。”
唐暖寧:“……行嗎?”
薄宴沉說:“放心吧,肯定行。”
與此同時,津大附近的一家酒店內。
大賽舉辦方和津城教育圈的相關領導,剛把大家聚集到酒店宴會廳,召開了歡迎會。
不出意外,濱城軍工大的座位在最後一排。
而且相關人員念參賽學校名單時,濱城軍工大也是最後一名。
年輕人血氣方剛,有學生忍不住小聲嘀咕,
“李院,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聽前面那些名單,都是按照去年參賽名次唸的,怎麼到咱們這兒就變了?咱們去年倒數第三,不應該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