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從來回首未應悔,大抵多情總是痴(1)
兩人正無從下手,不遠處突然飛來一道幻影,近來一看,身材像是個女人,身著斗篷。她步伐鬼影重重,向曲飛鳶不斷靠近,看起來危險得很。
曲飛鳶用餘光掃了一眼,打亂了進攻的節奏,同時劍氣的威力也受了影響。
“什麼人!”
曲飛鳶大喝一聲,也轉移了注意力,這時,另一邊也來了一位斗篷男,向曲飛鳶拋擲了一枚銀針。
有毒!
曲飛鳶看了一眼亮銀色的針影,識出這針尖上是塗了毒的,連忙慌亂地向一旁躲去。
身形甫一站定,那女人立刻閃到曲飛鳶的身後,一記鞭腿擊打在了曲飛鳶的肋骨之上。
曲飛鳶只覺肋骨像被刀割過一般,劇烈疼痛,她忍著沒叫出聲來,強撐著站穩身子,看向身前的四人。
“陰陽教曲飛鳶,你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還不速速領死?”
斗篷女玉步輕搖,緩緩逼近,魅音彎彎,似乎能刮人骨肉,帶著無盡的嘲弄與譏諷。
另一邊,斗篷男也出現在了曲飛鳶的面前,只是身後,又跟著公孫羽。
曲飛鳶見到公孫羽的那一刻,驚訝得瞪大了雙眼,根本無法想象,為什麼公孫羽會出現在這裡,她隨即將唇齒併攏,目光死死地盯著周圍的眾人。
這下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且不說這四人齊上,自己有沒有把握再戰。這公孫羽一個人,就足以將自己擊敗了。
公孫羽看著準備曲飛鳶殊死一搏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他擺了擺手道:“你不用慌,我只讓他們先動手,等你被他們打得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我再給你終結。
不然的話,興師動眾來這麼一趟,真是太沒意思了。”
華成素在一旁緊張地盯著曲飛鳶,她沒想到,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搜捕,還沒想要抓住周玄初等人,就已經演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勢。
蕭簡啊蕭簡,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那也要看看他們四個的本事怎麼樣了。”曲飛鳶淒涼地笑了笑,再將劍反握住,嬌軀顫抖不已。
“都給我上!”
公孫羽一聲令下,斗篷女率先衝去,步伐交疊相加,影子雜亂,似前似後,讓曲飛鳶有些恍惚不已。而斗篷男也跟在她的身後,伺機而動。
不知為何,這兩個人給曲飛鳶帶來的感覺總是有些似曾相識,她心裡一沉,總覺得接下來不好對付。
斗篷之下的馮紓笑了笑,曲飛鳶的進攻路數,她可是清楚得很。往常自己與她走得最近,所以知道的情報也就越多。
別說後面跟著蕭簡和夏採荷那兩個廢物,還能作分散曲飛鳶的注意力之用。就算沒他二人,馮紓也有信心和白竹一同拿下曲飛鳶。
馮紓墊步躍起,一記高鞭腿掃向曲飛鳶頸項,曲飛鳶左手下沉作抵擋,右手持劍,直指馮紓心頭。
馮紓連忙接下腰上繫著的銀鏈子,末端還掛著一顆鉤刺,她雙手持鏈,將曲飛鳶的劍擊打落,並一記“雙蛇出洞”,倏地刺出。
平日裡,馮紓與曲飛鳶共同作戰時,是持劍的。但是她在暗地可是兵刃高手,精通各路兵器,為的就是切換身份自如。
曲飛鳶見此招來路刁鑽,立刻仰身躲過,雙腿站鐵板橋樁,同時手上劍氣凌空一掃,將身後的蕭簡和夏採荷二人擊退。
曲飛鳶翻身,又揮劍擊掉白竹飛來的銀針,她總覺得這操針術哪裡熟悉,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到在哪裡見過了。
沒等她多想,馮紓攜起雙鏈貼身而來,舞起兩邊的鉤刺,向曲飛鳶臉上招呼。
此二人招法實在太過陰毒,曲飛鳶趕緊快步後退,腳下邁出虛步,向一側偏去,想去解決了蕭簡和夏採荷,再專心對付二人。
曲飛鳶運起周身的內力,掐準劍指,劍身緩緩蒸騰起青霞之氣,由下而上,氣貫長虹。
馮紓眼看著曲飛鳶劍身處不斷髮出的顫鳴和劍氣,連忙對不遠處的蕭夏二人厲喝一聲:“兩個廢物,還不趕緊滾開!”
隨後看向白竹,語氣沉沉:“這是她的絕技,陰陽垂靈,千萬不能讓她破招出來!攔住她!”
蕭簡和夏採荷兩人雖不滿於馮紓的語氣,但在這陣勢面前,他們也只有逃竄的份。
“賤人,還不領死?”
馮紓甩起鎖鏈,高拋向曲飛鳶的頭顱,想將她的頭顱勒斷。曲飛鳶為了劍氣不減,只好飛身跳將上去,踩在鎖鏈之上,迎上馮紓。
馮紓眸子一震,心道來得正好,於是一記飛身側踢向曲飛鳶,目標正是之前打中的肋部。
曲飛鳶身形偏轉一下,步伐縹緲靈逸,躲在馮紓的身後,馮紓見狀,立刻抓起鎖鏈,迅速交叉在一起,想將其套在其中。
就在此時,曲飛鳶險而又險地從鎖鏈收束的細微縫隙中飛躍出去,站定一側。
曲飛鳶拿住長劍,放於自己的眉心處,劍意匯成,此刻她將內力灌入劍尖,手上起勢,一攏而發,劍氣凝聚成一條青色的巨龍虛影,咆哮著朝著馮紓襲去。
“還是讓她用出來了。”
馮紓見此,面色微微一變,趕緊抽身後撤,避開巨龍的追殺。
公孫羽見馮紓和白竹笨手笨腳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二人不行。不過,他也沒想到,一個女子,戰鬥思維竟如此縝密。
劍氣巨龍將周圍的一切摧毀得狼藉不堪,樹木倒塌,塵土飛揚,碎石亂濺,不少人因為躲避不及,被砸中,當場斃命。
混亂之中,曲飛鳶找尋機會,見一處圍堵的人不是很多,便向那邊逃去。
可這時,公孫羽已經從一旁走了過來,這可是陰陽教的聖女,他不想把這塊嘴邊的肥肉溜走,既然馮紓他們無法解決掉曲飛鳶,那自己來也未嘗不可。
馮紓和白竹率先從衝擊中緩過神來,剛想要衝過去攔住曲飛鳶,卻不想後面響起公孫羽的厲聲:“你們給我退下,真是一群廢物。別耽誤我玩弄我的獵物。”
曲飛鳶聞言,嘴角翹起,眉間露出一絲好笑的身材,反唇相譏道:“久聞流浪的小花貓會玩弄獵物,我看公孫將軍,還不如一隻病貓。真是磨磨唧唧的!”
“你!”
公孫羽被曲飛鳶這句有所激怒,但看到曲飛鳶臉上得逞的神色,隨即又變作了雲淡風輕的樣子,緩慢踱步。
“你是想讓我給你一個痛快?告訴你,這可沒門。”
公孫羽邪笑一聲,正向曲飛鳶逼近,遠處突然間傳來一陣空靈的聲音。
“沒想到堂堂御林軍的大統領,也要欺負一個小女子。”
這聲音帶著雄厚的內力,況是從丹田發出,如同是狂風裡的繩索,雖是軟趴趴一團,但只要是狂風大作,馬上毅力不倒。
“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公孫羽抬頭向一側的房頂看去,感覺到了一絲凌亂的氣息,大概是從那裡發出的。
公孫羽拉起長弓,箭矢力透磚簷,那人“嗖”地跳出,翻滾幾圈,將身子又躲藏在另一處馬車的背後。
正當公孫羽還要繼續拉弓射箭時,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息有些異常。他四處望了望,感覺不太對,好似是千軍萬馬埋伏其間,無數雙眼睛落在他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孫羽訝異,只見數百支稻草人,盡穿戴著長長的絲帶和布條,這些布條將稻草人全部連線到了一起,向那些圍堵的人們飛去。
“這是什麼?內力運物?”
公孫羽眉頭一凝,回頭看向馮紓。
馮紓沉聲回應:“將軍,這是陰陽教守序使者歸元的絕技,縱傀術。這些稻草人體內都塞入了蠱蟲,蠱蟲受主人內力影響帶動起稻草人移動,隨後將此地變作迷宮之樣。趁亂之際,蠱蟲也會從稻草人的體內爬出,攻擊我們。”
曲飛鳶自然也是識出了歸元的手段,可她沒想到,那個女人也知道。曲飛鳶不可思議地發問:“你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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