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神遊太虛

“這……”陸子桓盯著那玉頓了頓，想起了這塊玉佩的來歷，他立刻用那審視般的眼神又看了下林毅，問道：“你當真沒有戲耍於我？她是劍仙，怎麼會有問題呢？”

陸子桓冷哼一聲，燦若繁星的瞳眸泛過了一絲傷感，但更多的是質疑。

他一把手從林毅的手中搶過玉佩，持在手中反覆察看來以辨真假。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陸子桓猶記得在剛進入天衍宗沒多久後就和許多師兄妹打的火熱，最為特殊的楚紅顏和他關係甚好。

第一次離開宗門時，石閣老陪二人外出歷練，中途去往了楚安城，在繁華的街市上，這塊玉成了二人對彼此的情感寄託。

沒錯，陸子桓也有一塊相似的玉佩，只不過中間的字刻著的“顏”，而他此時手裡握著的則是“桓”。

玉石就和楚紅顏的生命一樣再也沒有了光澤。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曾經綻放過。

握著這塊冰冷的玉，陸子桓黯然神傷，心裡拔涼拔涼的。

他用手撐在桌上，故作鎮定，可大腦卻和宕機般停滯了下來。

記憶裡的楚紅顏臉上泛著紅暈，一身湛藍色的長裙，小巧可人，美的令人窒息。

歷練的那段時日，陸子桓就為此女深深的著迷。

可惜後來發生的事改變了二人的生活軌跡，以至於今日陰陽分離，實是讓人倍感痛心。

“她是怎麼離開的，你是徒弟你說清楚。”陸子桓背對著林毅低聲說道。

“師父她是為了保護我而死的，誰知道會有個鬼扇仙從半路里殺出來，抱歉。”林毅深深的自責，這都怪自己實力不濟。

“保護你？這麼說是你害死她的？”陸子桓氣的渾身都哆嗦，緊緊的捏著玉佩，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中氣十足，像是一頭要甦醒的雄獅，周身散發著大量的冷氣。

“不可否認的是，是這樣的。”林毅垂眸嘆息道。

他沒有為自己辯駁，要不是自己輕信了天河也不會走進萬夜的圈套裡，因此也不會被追殺。

這一切的一切，林毅將錯誤歸根在自己身上的同時，對天河的殺機更是無法掩蓋。

他在心裡多次起誓，若有機會，定讓那李洪血債血償。

下一次和天河人相逢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你……我！”陸子桓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怒氣洶洶的轉過身抬起手想要抽打林毅的臉頰，那表面上的儒雅和柔情通通被眼中的殺氣的替代。

林毅沒有防禦，只呆呆的站在原地，要打就任其打個夠吧。

或許這般，他的心裡也會好受些。

舉手之時，一段段往事浮現在了陸子桓的心頭。

“你說你，別人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次次都跑得快，可誰又感謝過你？”陸子桓在宗門裡和楚紅顏爭吵。

“的確是這樣，可是師父不是說了嗎，身為強者就要有保護弱者的職責，好幾次沒有師父的保護，我們不也是被別人欺負嗎？”楚紅顏淡然的說道，穿的很隨意，比同齡的白衣弟子要好看許多。

“你說的都對，我才懶得聽你講大道理，反正啊，我才不會去保護弱者，生死自有天定，天要一個人死，你再怎麼保護都是白搭！”

陸子桓非常的倔強，蹲坐在石臺階上。

言語之間的冷漠將他塑造的像是個看透塵世的殺神。

“我講不通你了，你真是頭倔驢！反正你早晚有一天會明白的，要是人人都是你這樣的想法，那武道者的後代早晚會斷層！”楚紅顏披著白色的披風，步著靴子，個人無比的舒緩和平靜。

此時，若不是一名白裙女子的忽然降臨，二人還得嘮個半晌呢。

想到這裡，陸子桓重重的嘆了口氣，並沒有打林毅，而是將手搭在少年的胳膊上不知說什麼好。

他眸裡深處透著難過，但卻被掩蓋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