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柳豫州的妙算
車到了女孩家,整個村裡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把紀天榮幾個堵得下不來車。聞訊趕來的大隊書記惡狠狠地吼了幾嗓子,這些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散開了。
大隊書記發揚強烈地主人公意識,帶紀天榮一行進了大隊部。柳豫州給師兄使了個眼色,紀天榮立即客氣地把大隊書記請了出去。
柳豫州要了悠墜需要的東西,然後把女孩的父母也請了出去,兩位警官自覺地到門口站崗去了。
柳豫州點燃香火,放好了黑線白線,又在地上畫了個十字架,然後雙腳放在十字架上,先自咕噥了一陣,接著示意師兄揭開女孩額頭上的符紙。
紀天榮剛剛側稜著耳朵,想聽師弟唸叨的是啥,可惜啥也沒有聽清,看師弟向自己示意,尷尬地掏出了鋼筆。
在女孩的手腕腳踝處畫了圈,之後揭掉了女孩額頭上的符紙。
那女孩立時就掙扎著要脫身,卻發現渾身僵硬,哪裡能動分毫?
“你們給我使了什麼?告訴你們,我是老人家思想武裝的大腦,即使你們用烙鐵燙我,釘子扎我,我也不會說出你們想要的話。”女孩說完,就地一躺,不動了。
看著裝睡的女孩,紀天榮衝師弟苦笑了下。
來的時候,還沒想到這傢伙如此難纏。當時只是想要把師弟支開,讓王紅催眠劉運動,找出那鞭子的下落。
其實紀天榮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是打鬼鞭,只知道廖永忠墓裡陪葬的肯定是寶貝。現在他覺得把師弟帶來是正確的決定了。
柳豫州絲毫不以那女孩說的話為意,開始了他的悠墜。
“魯班爺賜我一剪刀,黃道婆賞我金絲絛,吳道子畫水能行船,竹筷能把道義挑。今天豫州來悠墜,我替祖師來管事。是神你就走白道,是鬼你就走黑道。”
剪刀先是一動不動,但好像有一股外力強迫剪刀運動,剪刀只好乖乖地,順著黑線悠來悠去。
柳豫州信心滿滿,繼續問道:“盤古開天地,天地分兩儀,人鬼是異路,為何不離去?”
還沒等剪刀晃動,女孩就直接坐起來了,“大仙,別悠墜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柳豫州微微一笑,“好吧,只要你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有啥未了的心願,我們幫你。”
那人說他是一名戰士,在探親的時候,為了救一名落水兒童,獻出了自己生命,這是他值得驕傲的地方,因為老人家說過,為人民而死,重於泰山。
當地百姓感激他,給他在墳上立碑紀念,這也讓在地下和他做鄰居的鬼們羨慕不已。
本來好好的等著輪迴呢,哪知道當地村民前幾天又把他的墳平了,墓碑也抬走了,骨殖也被搬到這個孤零零的所在。
恰好那女孩跑他墳邊上撒尿。他先是憤恨,居然有人對自己這麼不尊重,後來就惡作劇跟著她去照相館照相。
又跟著女孩回到家,可巧發現她父親就是參加平墳的人,還有那家的幾個鄰居也是參與者。這下子就徹底惹火了他,才有了以後的那些個惡作劇。
他現在想要的,就是想把骨殖挪回原處,這幾個人必須到墳前磕頭道歉,然後娶這女孩為妻。
“骨殖移回原處,讓他們幾個磕頭道歉,這都可以做到,但你是鬼,她是人,你不知道人鬼殊途嗎?怎麼能做你的妻子?”柳豫州質疑道。
那人卻是不聽,“大仙,我已經和她共為一體好幾天了,已經有了感情,我離不開她,你就是讓我魂飛魄散,我也不答應離開她。”
紀天榮一聽,氣得拍桌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
那人絲毫不懼,昂頭道:“你滅吧,最好你現在就滅了我,正好遂了我的心意,就能和她做夫妻了。”純粹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柳豫州用眼神示意師兄不要焦躁,繼續問道:“剛才你說,你是老人家思想培養出來的戰士?”
“當然。”
“做為老人家的戰士,是不是哪裡需要哪裡去?是不是要誓死保衛老人家?”
“當然。”
紀天榮聽到這裡,不由得佩服起師弟的機智來,按說,這主意該是自己能想出來的。
“我們敬愛的老人家,已經離開了我們,這幾天全國都在哀悼,你,你作為老人家的戰士,卻糾纏於兒女情長,這純粹是資產階級思想在你腦子裡做怪。”柳豫州眼含熱淚,大放悲聲,“真是不應該啊。”
“我沒有。”那人吃力地回答。
紀天榮有樣學樣,嚴厲地喝道:“老人家需要保護,你卻糾纏於塵世恩怨,你對得起人民對得起老人家對你的培養嗎?”
紀天榮畢竟是吃公家飯的,一樣的話說出來,比柳豫州氣勢強了百倍,簡直就是一個領導在訓斥自己不爭氣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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