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華國合作者必須要安撫好。“其次,我們還要拿出10%的利潤,用於長期資助像國際防癆和肺部疾病聯合會、米國傳染病學會、歐洲肺科學會等等各國醫學會。
我出錢,這些醫學會才能為我所用,才能被我們控制。推出的各類《專家共識》或者《臨床指南》都可以按我的要求去寫,這就是利益共同體。
比如最簡單一個,原來糖尿病的標準空腹血糖是11點,但我控制醫學會把這個標準降到8點,這樣是不是診斷糖尿病的人就多了?藥品銷售就多了?
如果再狠一些,把糖尿病診斷標準修改成空腹6點及格,那糖尿病人是不是又憑空多出一大部分來?糖尿病類藥物銷量更上一個臺階?沒有藥企的資助,全世界的醫學組織都不可能生存下去,那些委員們也不可能全世界到處開會,到處旅遊,到處拿紅包,做演講做課題賺大錢。
同樣,沒有醫學會的《指南》和《共識》,沒有一個權威診斷標準和統一藥物推薦,藥品照樣推銷不出去,那藥企怎麼發財呢?所以醫學會和藥企都是相輔相成的,利益是一致的。資本非常有必要資助醫學會。”
林三七在另一個時空只是一個在讀碩士,連跟在導師背後喝口湯的資格都沒有,自然不在了解醫院內的潛規則。
再加上嶺南堂中醫館也好,南方藥廠也罷,都沒有成立公交部門,自然也沒有資助相關醫學會。
想到這裡,林三七有了靈感,覺得自己在另一時空也要收買“中醫醫學會”了,拿錢砸到他們天天推薦嶺南堂。
維特教授見林三七在沉思,以為是華國人不懂行情,於是拌開了揉碎了講給這位合作者聽:
“另外還有,我還需要給醫院行政管理層起碼10%的返點。
也就是從院長到主管副院長,再到醫院採購部門負責人,藥房負責人等等。
只要是跟藥物沾染關係的每一個醫院部門,每一名有簽字權的醫院行政,我們都需要分潤給他們一份,這樣他們才不會給我們製造麻煩。
醫院的行政人員掌握了醫院的採購權,用哪個藥不用哪個藥?一個藥進多少量,這些並不是醫生說了算,而是行政人員說了算。
所以這部份的錢是不能省的,否則哪怕你的藥療效再好,人家不進你的藥,你喊破喉嚨也沒用。
畢竟我們國家好的醫院幾乎都是私人醫院,都有職業經理人打理。”
這個林三七能理解,外國的職業經理人貪,國內的,咳咳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國家曾經有一段時間內在醫院裡大力反腐,可惜效果不佳,畢竟下去張三,上來的李四也不會是啥好人。
好人想當院長?別做夢了,好人只有任勞任怨當老黃牛的命。
還是一句話,天下烏鴉一般黑,國內國外一個樣。
維特教授說多了,安東尼教授跟著解釋道:“最後,我們還要給具體開單的醫生、藥醫代表加起來10%的返點,這是醫生個人的勞務費,多開多拿,少開少拿,不開不拿。
比如開一盒藥,醫生個人能拿100美元,那醫生就有足夠的動力去開我們的藥,根本不用催促。
我們的藥物商業代表,主要責任就是統計醫生個人用量,每個月按時把錢交給醫生,完事了。
但是藥代不是那麼好當的,他們需要支出的公關費用非常高,這部分也需要公司報銷。
比如藥代為了讓醫生多用藥,得請客吃飯,得邀請醫生旅遊消費,甚至連醫生私人的論文發表,家務事情都要藥代去處理。
還有一些女藥代,那付出得就更多了,咳咳,不過這是私事,我們並不管。
所以我們在招藥代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能言善道,高情商會勾通的男藥代,而女藥代只要兩個條件,一個是漂亮,第二個是豁得出去。
藥代要生存,他們的獎金就是跟銷量是掛勾的。
醫生和藥代是一體的,這部分又佔了利潤的1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