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整兵有將
雖然玉兒不知道是什麼讓高雲產生了這樣的轉變,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只要知道這是她的男人,是她真正想要的男人,這就足夠了。
“玉兒,你怎麼了?”高雲關切的問候,打斷了玉兒的思緒。
“哦…,沒…沒事,眼睛被風吹到了”。玉兒趕緊拭去眼角上的淚珠。
“外面風大,要不你到屋裡坐一會兒吧”。
“不用,沒事兒的,玉兒哪有那麼嬌氣”。玉兒臉上升起幸福的微笑,高雲的體貼讓她感到溫暖。
一個時辰之後,高順帶著三輛馬車回來了。
一進門,高順就有些窘迫的說道:“去的時候,小賢把腳扭傷了,我…揹她回去,就沒讓她再跟來”。
“哦,那辛苦孝甫了。天也不早了,我們趕緊動身吧”。高雲看出高順窘迫,也就不再多問。
收拾停當,眾人各自上車,高雲和玉兒一乘在前、孫斌和高順一乘在後、中間一輛搭上臥席,老太太躺在上面。車伕催動馬力,功夫不大,便到了高府。
把老太太料理妥善後,高雲按捺不住心中喜悅,命後廚安排酒宴,為孫斌和高順接風。
酒菜上齊,高雲請孫斌和高順入座,喜道:“能結識輔仁先生和孝甫賢弟二位豪傑,我高雲是打心眼兒裡高興,今天我們一定要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但是孫斌和高順聽了這話之後,卻是面面相覷,十分為難的樣子。
高雲看二人情形,覺得其中肯定有事兒,於是問道:“二位有什麼話儘管直說,我們今後就是患難與共的兄弟,有什麼好支支吾吾的”。
孫斌這才站起來,衝高雲深鞠一躬,拘謹的說道:“孫斌斗膽向主公求情,孝甫賢弟確實是滴酒不沾,還望主公見諒”。
什麼?什麼?不會喝酒?高雲聽了這話,心裡難以遏制的興奮。
在三國知名的武將裡面,惟一一個不會喝酒的就是高順。如果說單憑名字不能確認的話,那麼再加上形象、性格以及生活習性的一致,就絕不可能是巧合了。高順可是三國裡整訓兵馬的頭號專家,這種人才是高雲眼下最最需要的。剛穿過來兩天的時間,就把高順收了,這絕對是開門大紅。
“輔仁先生怎麼不早說呢,孝甫賢弟滴酒不沾,這是難能可貴的優點。我敬佩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勉強呢”。高雲強壓歡喜,對高順大加讚賞。
孫斌和高順見高雲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連連稱讚,更加感動了。都覺得高雲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明主,各自在心裡暗暗發誓,赴湯蹈火也要追隨高雲。
高雲雖然得了這一文一武,但是他心裡仍舊有些不踏實,他不知道哪些歷史和演藝上的文獻是否真的可信。所謂:“耳聽是虛,眼見為實”,眼下又有了這兩個心腹,高雲打算到外面勘察一番。
命府下備好乾糧,選了三匹好馬,高雲帶上孫斌和高順出了逎縣縣城。三人一路向南,前往黃巾起義的發祥地—冀州。
公元182年正是冀州疫病橫行的時候,整個冀州了無生機,大批的百姓為了求生四處流浪。這些四處乞討的流民,讓高雲還沒到冀州地界,就已經深刻的認識了這個年代的生靈塗炭。
高雲以前也曾經在各種媒體上看到過不少的難民,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那種苦難跟眼前的悲慘想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飢餓和疾病的折磨讓這些難民掙扎在生與死的間隙,乾癟的軀體、黯淡的眼神,災難已經完全抹殺了他們對生的渴望。苟延殘喘的氣息裡,只剩下對死的漠視。
能無牽無掛的死去,對他們來說已經成了一種解脫,但是就算這樣的解脫,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
高雲看見奄奄一息的母親,懷裡抱著嗷嗷待哺的孩子,那嬰兒飢餓的啼哭,在高雲聽來,就如同煉獄裡升起的炸雷,在他腦海裡轟鳴。
高雲走上前抱起孩子,那母親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坦然的閉上了眼睛。臨死前能看到孩子有了歸宿,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無疑是一種天大的安慰。
“回去”。高雲已經是淚眼婆娑,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把孩子交給年長的孫斌,留下三人所有的乾糧,高雲翻身上馬,直奔逎縣。
一路上各種悲慘的片段在高雲腦海裡閃現,他終於知道上天賦予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了,那就是拯救。
這個迫切的使命,讓高雲一刻也不想耽誤。回到高府前廳,高雲便命人去叫他那個正房媳婦兒—鄒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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