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安要走的時候,那兩個上前幫忙給楊成龍止血的人中的其中一個卻喊道:
“我說那個.叫‘小安少爺’是吧?你把人打成這樣就想走,是不是沒這個道理啊?”
這個人說完,另一個人也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把人打這樣不得掏錢給人家扎古扎古啊?”
不得不說,這倆人說的其實是沒毛病的,因為正常情況下來說的話,給人打傷了是必須要給人家治傷的。
可要知道的是,這是在有規則、規矩、甚至是法律制約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
不然的話,打了就是白打,捱打了也得受著,被打傷了也得自己想辦法治療傷口。
想要找打人者要錢?呵呵快特麼拉基霸倒吧。
而在這大山裡,那就更是如此了,正常同一個屯子的村民之間打架,都是打完了自己顧自己,哪有掏錢給對方治傷這回事兒?當然,不服的話,可以選擇以後再打回去,只要你能打得過,咋打都一點兒毛病沒有,但掏錢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倆人說完,讓王安不禁愣了一下,兩個盲流子還擱這兒學上江湖義氣主持正義了,也太特麼拿自己當回事兒了,真是不知道自己算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只見王安就似笑非笑的說道:
“掏錢?給誰啊?給你倆啊?”
第一個說話的人指著楊大川媳婦,挺像那麼回事兒的說道:
“我大娘這不是擱這兒呢麼,把錢給她就行。”
此人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大嶺島一樣,給王安看的差點直接笑出來。
聽倆人的口音,應該是燕都人,而作為燕都本地人卻跑到東北的深山老林裡來當盲流子,那隻要是多少了解點外面事兒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倆人肯定是在他們那塊兒犯事兒,沒辦法才跑過來的。
這年代,像這樣的人有很多,在當地犯事兒了就往外地跑,並且跑的越偏遠越不容易被抓到。
所以這小興安嶺山脈裡,就成了很多人逃犯的首選,畢竟這裡魚蛇混雜,本就是各個地方的人都有,若是再往北去的話,還可以到羅剎那邊。
王安嘬了嘬牙花子,然後笑道:“你說你們這千里迢迢的跑過來躲災,本來我是懶得搭理你們的,可你們倒好,還管起閒事兒來了,呵呵呵呵行了,你倆不是能管閒事兒麼,跟我走一趟吧。”
說著話,王安就把連防員證掏了出來,在倆人的眼前晃了晃。
該說不說,這種裝逼的感覺,還正經挺爽的。
緊接著,王安就把大54也掏了出來,笑呵呵的指著倆人,並對倆人問道:“擱你們燕都,你們倆犯的事兒正經不小吧?”
王安的突然發問,主要是身份的突然轉變,頓時就讓這倆人懵逼了,主要是倆人萬萬沒想到,在這深山老林裡的窮山溝裡,竟然也能看到井方的人。
所以從王安掏出連防員證的那一刻起,這倆人就直接變成了啞巴,低頭沉默不語了起來,他們以為這麼做,王安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王安擼動套筒,給大54上膛,嘴裡繼續說道:“你倆跟我裝死呢?到底走不走?”
王安的想法是把他倆送到工安菊,完了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張舒雅他們去辦了。
反正以王安的眼光來看,這倆人的身上絕對是揹著不小的事兒的。
奈何王安問完,倆人依舊沉默,並且也沒有站起身,就好像王安說的話是在放屁一樣。
對待這樣的滾刀肉,王安可以說一點兒也不會心軟,所以王安也沒再廢話,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過後,第一個跟王安說要醫藥費的人,捂著大腿就哀嚎了起來。